而後,要去給他請大夫。

卻如果是尋常情況,小廝去給掌櫃請大夫那也就是跟其他活計打聲招呼的事情吧?

這個小廝卻在門口喊來個活計,讓他照看著掌櫃的。

他這才去找大夫。

溫太傅起初只覺得,這小廝可能是認錯人了,把自己當成了他們家的掌櫃的。

他就跟隨後進來的小廝說,“我不是你們掌櫃,你們認錯人了。”

說罷,他就要走。

可他剛走出雅間,雅間門口竟站著三五個大漢。

大漢們並不想對溫太傅怎麼樣,但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溫太傅不能隨便離開這裡。

溫太傅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以他多年的官場經驗來看,這怕就是個圈套。

那說要去給他請大夫的小廝很快帶著中年男人回來,男人手裡拎著個藥箱走進來。

在他進來雅間後,雅間的其他人全退了出去。

溫太傅明顯的察覺到不對勁。

但他沒有聲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中年男人見他還算識相,洋裝給他診了個脈,假模假樣道,“沈掌櫃這是傷到了頭。”

“之前的一些記憶應該是都記不清了吧?”

他說這話時,凌厲的目光緊緊盯著溫太傅,似有你若不配合,我就立即殺了你的意思。

溫太傅為官多年,深知生存之道。

他沒吭聲,只是默默的聽著他繼續說。

男人見他不說話,這才繼續往下說,但他這次的聲音很小,“太傅若想活著,就什麼都不要做。”

說完,他就拎起藥箱走了。

自此,這個男人每個月都會來給溫太傅診脈,每次也都是那句話,什麼都不要做。

溫太傅每次都不說話。

主要是他就算想做什麼,也根本做不成的啊。

因為他每次出門,身後都會跟著好多大漢,還有那個小廝,他一個文官只能文不能武...

就只能找尋契機。

期間,他並非是沒找到過契機,但每次都失敗了。

倒不是被發現了,而是各種硬體都不行。

就比如,他想傳個信鴿出去,可他去哪裡買能準確無誤的飛到京都的信鴿啊?

他每次出門都會有很多人跟著他,就算他知道哪裡有信鴿,也根本沒辦法去買。

直到那幾個月前。

這幫士兵來到聞香飯館吃飯。

先前一直給他診脈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其中,他跟溫太傅說,讓他收拾收拾東西,跟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