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吉安施主還在碎碎念。

你瞅瞅他那賊亮賊亮的黑眼珠子,幾乎咧到耳後根的大嘴巴,還有略帶緋紅的臉。

這不知道的...

還以為是他找到了媳婦兒。

說到激動處時,還拽著邵景珩的衣袖跳腳的低聲喊,“啊,真是越看越般配哇!”

完全沒注意到,邵景珩那已經黑如鍋底的臉。

什麼,你問邵景珩是不是吃醋了?

不不不,他怎麼會吃醋呢?

他跟那小魔頭又沒啥關係,為啥要吃醋,吃誰的醋?

他只不過是被謝吉安煩的!

這傢伙實在太吵了!

故而,他隨手在謝吉安的啞穴上一點。

總算安靜了!

悲催如謝吉安...

嗚嗚,他做錯了什麼,為啥要這麼對他?

楚召辭更咽口氣息,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身旁的小姑娘,“你不是春香樓的...”

說到一半,又覺這麼問有些不妥。

春香樓那是什麼地方?

尋常人家的姑娘應該都不會喜歡與那種地方相提並論吧?

他應該換個方式再問。

楚召辭正在想著,要換個什麼方式問,旁邊的小尼姑主動開口。

“我是春香樓的房東呀!”

楚施主剛才好像是想問她與春香樓的關係,看在他是個好人的份上,那就告訴他叭。

楚召辭愣怔片刻。

春香樓起建時,他恰好跟母妃回去省親,曾親耳聽到老鴇子說這是她的畢生心血。

也曾聽謝青柏誇讚過...

說什麼,“春香樓的老鴇子也算是奇女子,僅憑自己就建造起那麼大個春香樓。”

這都足以說明,春香樓無論是房契還是其他,都是老鴇子的。

可現在...

怎麼突然蹦出個房東?

小魔頭看出楚施主不相信自己,就想從面前的小布兜兜裡掏出地契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