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益是真有點怵。

沈蘭花卻不怵。

看著心愛的小兒子被邵景珩嚇成這樣,她越發生氣,撿起藤條又狠狠的抽了幾十下。

直到抽的她渾身疲憊,她才拉著兒子和丈夫離開。

獨留下滿背是傷的邵景珩。

小尼姑剛剝完第七顆瓜子,他們就結束了?

她把剝出來還沒捨得吃的瓜子仁單顆塞進嘴巴里,仔仔細細把每顆都咀嚼十下後...

嚥下肚。

彷彿這樣吃,她就能吃飽!

之後,才再次看向小瞎子!

邵景珩已從地上站起來,踉蹌轉身朝沈蘭花等人離開的方向而去,應該是要跟上他們。

花小念看著他背後的道道血痕。

小腦袋裡滿是不解。

他都被打成那樣了,為啥還要跟他們回去呢?

如果換成是她...

小尼姑的腦海裡開始想象如果是自己被溫施主打成這樣,那她還會跟著回去嗎?

她想了好久。

實在想不出柔柔弱弱的溫施主打她時會是個什麼樣子?

而且,與小瞎子的孃親不同,溫施主不但沒打過她,還曾用自己的身體保護過她!

不僅如此。

當她回去時...

溫施主剛好醒來,她下意識抬頭看眼樹上,似乎是沒看見女兒的身影,急得她立即起身。

鞋都沒穿就焦急的四處尋找...

小尼姑心口淌過陣熱流。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很暖,奇妙還很舒服。

她低喊溫氏聲,“溫施主,我在這。”

溫氏順聲抬眸,眼眶瞬間溼潤。

她急忙跑到女兒身旁,一把將女兒攬入懷中。

不善言辭的原因,她哽咽著好半晌都沒說出句話,還是被花小念推開後,她才擔憂的急問出句:

“小念你去哪裡了啊,娘還以為又把你弄丟了...”

花小念看得出,溫施主是真在擔心自己,她就編織了個善意的謊言,“我去如廁了。”

出家人不打誑語...

但師父說過,善意的謊言不是誑語!

溫氏聽她說去如廁,擔憂之色才稍稍舒緩,又叮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