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天早上的陸崢,氣息吞吐如虎嘯龍吟,分明就是修為極深的高手。而且,他輕輕鬆鬆就治好了任破軍幾十年的舊病,又完善了那本殘破的功法。

這等高人,就算沒有強大的戰力,本身也已經是需要拉攏的重點物件了。

“唉,陸先生,那你就自己小心點吧!我那惡徒,是百年罕見的武道天才,十年前的修為,就已經能夠和我分庭抗禮了。被我逐出門戶後,流亡海外十年,今天敢回來報仇,必然是有著十足的信心。”任破軍臉色悵然的說道。

殘殺同門師兄弟,偷襲師父,背叛祖國,海外流亡十年。

如今,在明知師父任破軍有國家保護的情況下,仍然敢孤身一人回國報仇,甚至提前通知,讓任破軍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

可見那人有多麼自大,多麼狂妄!

而這一切的底氣,無疑是來自他的實力。

也就是說,那個叛徒,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應付任何情況,有種自認為天下無敵的瘋狂心態。

夜幕漸漸降下,偌大的任家老宅,此時寂靜無聲。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犧牲,所有的下人都被任破軍趕出去了,就連附近的二十幾戶人家,也被任破軍安排了一場國內七天豪華旅遊。

方圓幾百米內,就只剩下任破軍、鬼陰子、枯榮老人、蠻王和陸崢五人。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高手,暗地裡還隱藏著一支小型特戰部隊,全副武裝,保護著整個任家老宅。

寂靜的夜晚,就連蟲鳥都不再鳴叫,唯有安裝在各個角落的攝像頭,在緩緩移動,監控著周圍的一切。

宅子中央的一處空地上,任破軍擺了桌酒宴。

幾個小菜,幾瓶老酒,五人坐在一起,邊吃邊喝,聊著一些往事回憶,彷彿老友敘舊,絲毫看不出大敵當前的跡象。

可是,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明白,他們有多緊張,身體和精神都一直緊繃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時準備對付那位強大的敵人。

“有三位坐鎮,而且我這宅子裡,布滿了監控,處處都有特種兵的暗哨,任憑那惡徒再厲害,今天也是有來無回了。”任破軍笑著說道。

枯榮老人點了點頭,輕蔑的說道,“要是連一個化境的宗師都對付不了,我這抱丹境界還有什麼用?任老,你只需要兌現你的承諾,那人我自會解決。”

“那就有勞枯榮大師了。”任破軍恭敬的說道。

他雖然地位極高,身份不凡,可是在枯榮老人這種抱丹高手面前,還是得表現出足夠的敬意。

畢竟,到了這種級數的高手,已經能夠做到來去無蹤了。除非你動用軍隊,用密集的火力全面覆蓋,不然的話,很難將他殺死。

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特種兵,神情驚恐慌張的跑了過來。

他剛想開口大聲叫喊,可還沒說出一個字,就轟然倒地。

而在他的後頸上,一個血洞猩紅刺目,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