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婉也聽到動靜,出來接著甄甜,一起把甄甜送到床上躺下,還急著去找郎中,都被甄甜阻止了。

“你們出去吧,我休息一下就好!”

芙瓷幾人沒有辦法,帶著擔心出去,還給甄甜關上了門窗。

甄甜爬起來把門反鎖,進了工坊,無論什麼時候來,工坊似乎都是原來的模樣,這是她最熟悉的環境,她前世在這裡工作,也在這裡死去。

果然,進入工坊之後,身體上的不舒服也都消失不見,甄甜鬆口氣的坐下來,頭也沒有那麼疼了,心也沒有之前那樣的刺痛。

“果然不錯,原來的她已經死了,所以不管她用了這個身體多久,你記得多清楚,看看這些就該知道,現在用這個身體的人是誰!”

甄甜和神經病一樣的自自話,工坊裡面都是她的聲音,也知道自己這樣傻乎乎的,甄甜嘿嘿笑,總要適應的,即使多麼不願意,都只能往前走。

就像是裴玄,甄甜即使多麼知道他是個很好的人,可是也不會再給他哪怕一點點的希望,因為錯過就是錯過了。

即使面對的是殘酷,是不喜,是很多很多的痛,人也只能往前走,這就是人生不是嗎?

而就在甄甜坐在工坊裡面,不知道在和她自己,還是這個倔強的記憶著原身情緒的身體話的時候。

被木樑和朱棟安排下來休息的人,卻悄悄的離開,到了青山村。

裴玄匆匆的把自己的鬍子颳了,又洗了個乾淨,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然後騎馬到了青山村。

即使甄甜都過了,不是不相信,裴玄還是想要過來親自看看,現在的丫頭是不是和她的那樣,過得很好。

因為是晚上了,外面幾乎沒有人,裴玄直接按照記憶去找了李忠一家,遠遠的就發現曾經記憶裡面破舊的茅屋此時卻都是瓦房,現在房間裡面閃爍著燈光,裴玄悄悄的進門,躲在一邊,想要知道這家人在什麼。

“想進門就把孩子打了,否則不可能!”李秋的臉色沉鬱,一臉陰鶩。

李忠也還是那個老實的樣子,比起之前反而看著年輕了一樣,一看這些年過得就是不錯,聽到李秋還是這樣一句話,他氣哼哼“那可是你親弟弟,你真要這麼狠心嗎?”

李秋冷笑“我不計較她害死我親孃就不錯了,想要進門,就別給我挺著肚子,丟不起這個人!”

“好,你可真是厲害了,你如果非要這樣,那就別怪我了,你想算計甜姐兒吧,是不是想拿著她的戶籍事兒,我到時候就甜姐兒是有戶籍的,只是我丟了,看你還怎麼算計!”

“爹!”被李忠的話氣的不行,李秋大吼一聲。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我還以為你是我爹呢!”李忠哼了一聲“毒死你孃的是你親妹妹,可不是麗花,別隨便亂話!”

不過幾句話而已,裴玄就已經看出來這一家饒自私惡毒,一邊算計著別人,一邊只想著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