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話的那兩位此時更是直接噤聲了,根本沒敢追問下去。

這人一直縮在角落裡不大起眼,可不知為何,此時車廂內另外幾人身上莫名滋生出一股寒意來。

似乎這股平靜出乎了那老者的意料,又或者他突然起了興趣就想一吐為快,沙啞的聲音再次在眾人汗毛直豎中傳了出來。

“路家本就根基不穩,發展太快樹敵眾多,如今又得罪了我們丁家……哼,落敗,遲早的事。”

見老者想聊個幾毛錢的,先前那藍衣男子大著膽子問道:“莫非前輩,也是要去那路家尋寶的?”

這條路線肯定不是去風安城方向藉機去踩路家一腳的。

適才得知路家族地並不在風安城,且周圍幾個城池中又沒有傳出太大的動靜,那麼路家族地距離此處必定有不近的距離。

說不得此人就是想去摻和一腳的。

可這個問題彷彿一下子把天聊死了,那老者卻閉上眼睛,身子隨著車廂有節奏的晃動著,不肯再開口說一個字。

車廂裡兀自又靜默起來。

路天表情平靜,閉目小憩。

他並不是個懦弱無能的,可滿腔熱血雖值得讚揚,但沒腦子就不是啥好優良傳統了。

此時拼命等於送命,這種弱智的事他做不來。

因為看著這個老者像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是以他們這輛車一直在到達終點站停下來的時候,車廂裡安靜的彷彿是輛空車那般。

這邊的終點站並不是大澤城,一隻滑豹跑到口吐白沫也見不得能直接跑到大澤城。

這邊重新換乘體力充沛的滑豹車,再倒騰一回,才能抵達最終的終點站。

縱然路天心急如焚,可距離族地實在太遠,花費不上那些時間,終歸是到不了的。

換乘的時候,路天並未露出想要刻意躲開那人的心思,反而先一步排上早他們先到正在排隊的隊伍,等待起來。

如果目的地是一致的,就算是現在不乘坐一輛車,早晚也會在某個檔口匯合。

幾經輾轉後,路天終於得以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飛行異獸。

看著停在廣場上那些堪比三層樓房大小體積的白懋鷲,路天都忍不住咂舌。

路天到了大澤城之後,連去找個酒店洗漱一番都未曾,直接便找人問了問路,趕到了大澤城的飛行站,交了金幣,排起隊來。

後期沒有與丁家那位僕從再乘坐同一輛車,也沒看見他是否一同跟了來。

但是等輪到他上車,爬了幾十層臺階走進白懋鷲背上的車廂時,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褐袍老者。

路天尋了個空位置坐下,緊張的心情也因為這奇異的‘飛機’而略略松泛了些。

“不知道這飛行異獸的平穩程度比起前世的飛機如何?”路天透過格子窗欞朝外望去,喃喃道。

等了沒有多少工夫,並覺得腳下的地板微微一震,一道震耳欲聾的鳴叫聲驟然響了起來。

聲音之大,讓整個偌大的車廂都嗡嗡作響。

路天不禁有些緊張的抓穩了旁邊的扶手。

隨後,路天只覺得狠狠一震,緊跟著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晃,便覺得腳下的活物動了起來,雙翅一震,滕然升空。

車廂內其他人大多是有乘坐經驗的,反倒是路天感受著這揮動翅膀時有節奏的晃動,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