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喂……阿堯你沒聽到我們說什麼嗎?”裴鵬天趕緊跟著他竄下去。

“說什麼?”陳堯隨口回問。

他豈止是沒聽到他們說什麼?

他根本就是心裡沒裝過這檔子事!

如果教導主任知道他那麼複雜的思考、分析、決定,陳堯一點兒都不關心,估計現在很想吐血撞牆。

他為了把陳堯趕出學校,連搞研究的勁頭都拿出來了!

可陳堯對他正眼都沒看過,和他的賭約也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敷衍。

“教導主任應了賭啊!”

“哦。”陳堯點了點頭,“知道了。”

“知知……知道了?”裴鵬天抓頭,“我靠,學校的每個群都要瘋了,你這個始作俑者就一句‘知道了’?”

“你不希望他應?”陳堯看向裴鵬天。

“我……你就沒想過,他有可能不應嗎?”裴鵬天反問。

“想過。”

“不應的話,你接下來怎麼做?”

“再說。”陳堯回答。

“靠……”裴鵬天差點都要為教導主任抱不平了。

對方好歹也是個教導主任啊!他們家隊長能走點心嗎?

陳堯等張寧停好車過來,掏出鑰匙開啟一樓的一扇鐵柵門。

聽著後面沈照樓他們還在說教導主任的事,他費解地回頭:“你們不想讓他辭職?”

“不啊,能把那個覬覦我們樓姐美貌的色老頭趕出七中當然很好。我……可是……”裴鵬天雙手的手指扭著糾結半天,偷偷壓低了聲音,“我們……能贏嗎?”

他們的賭約是,陳堯他們贏了週六的這場練習賽,教導主任辭職,如果陳堯他們輸了,陳堯退學退隊!

一想到這個條件,韓笑都笑不出來了:“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了。現在是,必須贏。”

隨著一聲吱呀,沉重的鐵門緩緩地被他推開。

“也不是你說必須贏,就能贏的。”張寧幫忙陳堯推著門,“如果有一個月的時間,也許還能練幾套戰術,但只有一個星期……咦?”

他拍了拍手,樓梯上的感應燈都沒有亮。

陳堯嗯了一聲:“沒電。”

“那還上去?”裴鵬天看著樓梯很長,很黑,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走起來還是挺艱難的。

“嗯,上去。”陳堯走在了最前面。

“這地方有點邪乎……”裴鵬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