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放下滑鼠,所有人都朝著陳堯圍過去了。

陳堯莫名地看著他們:“幹嘛?”

全隊心裡都有點打鼓。

下半場他們將作為匪方,也是這張地圖的主要進攻方,進入更激烈的戰鬥。

不知道短暫的半場休息的時間,夠陳堯恢複到什麼程度。

張寧更擔心的卻是,為了這樣一場練習賽,會不會影響到陳堯的整個職業生涯。

“聽我說,”張寧止住了其他人,“我上半場已經看到了,你確實能間歇掛機,但一方面對方明顯在針對你,你沒多少‘間歇’的時間,另一方面,你的傷是舊傷,間歇掛機起不了作用。如果你再打下去,也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

陳堯無辜又疑惑地看他:“為什麼?”

張寧眉毛往上猛地一拉,為什麼,這還需要問為什麼,傷病問題長期是職業戰隊的教練困擾的問題,稍微來個腱鞘炎,處理不恰當都可能都會弄到一個明星選手的退役的地步,更不用說陳堯這種曾經危及生命的傷勢了。

“為什麼會不可挽回?”陳堯繼續問。

“呃。”張寧舉例說了很多因為傷病而不得不隕落的選手的悲劇。

“情況會比當時受傷的時候更糟?”陳堯問。

“……”張寧被問住了。

“現在的損傷不會比當時嚴重吧?”

“那倒不會……”

“既然當時能恢複,為什麼這次不行?”

“……”張寧嘴唇動了兩下。

陳堯說得不對啊!

可好像真找不出什麼邏輯漏洞來?

結果,還是腦子最直的沈照樓,找出了陳堯這話哪裡不對:“敢情你上場就是抱著肯定會有損傷的心態,去打的?”

陳堯無辜地點了一下頭。

沈照樓簡直被他氣得火冒三丈。

不,三十丈!

她拿起滑鼠墊就連砸了幾下陳堯的腦袋:“你他媽到底在想什麼啊?下個星期就是職業定段賽!你想不想過關了?”

“職業定段賽每年都有,和博學打運輸船,卻是最後一次。”陳堯靜靜地回答。

謝輕名瞪圓了眼睛,抬頭盯著陳堯。

陳堯接著解釋了一句:“今天之後,他們沒資格做我們對手了。”

他們可沒有向下接隊的毛病。

向上,挑戰,各種更強的,不可能的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