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堯全部看完,關上了日記。

雖然陳堯看不懂大多數周於斯的畫,但他能夠從這些畫裡感受到,那艱難的幾天裡,潛藏在他心底裡,連他自己都無法表達的痛苦。

“那麼,飄神今天就是特意來送小抄的?”陳堯抬起頭問方驚堂。

“是,但不是免費的。”方驚堂笑起來。

“開價。”剛剛和沈照樓一起給他們拿了夜宵過來的糯米糖妹子,代替陳堯和秦一燭開口回答。

雖然她不知道陳堯手裡的是什麼,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這位情緒穩定、面容平靜的隊長,眼睛裡出現過這樣的不捨和哀傷。

所以,這東西一定要留下來,不管要價是多少。

王謀仁家的妹子,邏輯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可方驚堂卻搖了搖頭:“這個價,只有陳隊一個人能給哦。”

“可以。”陳堯對他點頭道。

陳堯甚至都沒有問,方驚堂的要價是什麼。

反正,他答應了。

不管方驚堂馬上要說的是什麼,他都答應。

畢竟,總不可能是讓他轉會去驚弓吧?

拿一本日記來讓人轉會,他方驚堂也不可能這麼玩兒的。

而大概是主神之間的默契,一邊的秦一燭坐直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方驚堂掛在胸口的,隊長徽章。

“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新賽季,我需要留在獨裁戰隊,而在這段時間,我需要獲得隨時向陳隊請教的權利。”方驚堂雲淡風輕地說著,聲音安定而從容。

“關於什麼?”秦一燭問。

“兩件事,”方驚堂站起來,說道,“第一件事關於指揮的,我想,這個職業圈沒有任何人比陳隊接手指揮的局面更艱難,挑戰更劇烈,但是,陳隊在短短一個賽季,成為了現役的第一指揮……我需要得到陳隊的指教。”

說著,他嘴角掛著笑意,深深的朝陳堯彎下腰。

在場的所有獨裁選手,臉都直接白了。

所有在方驚堂前面的人,幾乎都是同一個動作,趕緊退開幾步避開他的正面。

沒有人他們這麼做……

面對這位生死狙擊數一數二的主神,這大概是一種本能反應。

“好。”陳堯卻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很認真地點了一下頭。

“那麼,第二件事,”方驚堂直起身子,站在陳堯面前,接著說道,“我需要隨時向你請教,怎麼樣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隊長。”

陳堯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去請教邵隊比較合適?”

他可不認為他是一個好隊長……

在獨裁戰隊磕磕碰碰走過來的一路上,他各種錯誤不斷,缺少交流、缺少信任……直到今天,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夠和邵東流那樣的人物相提並論。

這一點,從邵東流一眼看中的是江志而不是他,也可見一斑。

然而,方驚堂笑著搖頭:“驚弓的要求一向很高呢。我們驚弓需要的,是一個‘優秀’的隊長,而不是一個‘非常稱職’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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