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側身走位,調好偏差之後,沒有再看鏡頭打出去的一槍……

兩個人都是沖著爆頭去的.

但是,兩個人也都沒有命中。

因為子彈都是擦著頭盔的邊緣過去的,兩個人的頭盔都碎了,看上去倒是挺熱鬧,但這種隔著頭盔的邊緣傷害,掉血量也都不高。

很快,地面層的戰鬥已經打到尾聲了!

在水一方被不笑的小乙和百無一用強殺,然後,不笑的小乙死在了隊友洱海潮聲的槍口下的時候,鏡頭第三次切了下來……

“還沒死?”譚丹這下是真無語了,“這說明這兩個人裡,一定有一個壞蛋啊!”

“哈哈哈,譚丹姐都想沖上去給他們一人來一槍了吧?“誰是壞蛋?

十幾秒的時間過去了,三槍都對過了,譚丹不可能看不出來,這種局面一定是有一個人故意造成的。

至於是誰,看結果就知道了。

“星火因為前期高效率地調整目距,移動鏡頭,獲得了前期的大量視野,所以他是清晰地知道在水一方他們三個人在地面層的位置的,”楊境哲看到譚丹沒有說的意思,他直接就說出來了,“他同樣很清楚,地下只有aztec的魂和阿裡巴巴兩個人的!”

“嗯,”譚丹聽楊境哲說的是那麼回事,開口接道,“他拖住的,不是aztec的魂,而是阿裡巴巴。”

第三槍之後,身為指揮位的aztec的魂,當然也明白了同樣的用意。

可是,他這個時候再去調整臨場,卻已經來不及了。

以今天百無一用和洱海潮聲飈起來的這狀態,以不笑的小乙本身以前位置就高於在水一方的硬實力,地面層的戰鬥煙波府少一個人,拿什麼贏?

“這個陳隊,確實是壞蛋啊。”楊境哲看到第五局的結果,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人家跟他打大局的時候,他跟人家打臨場,人家想通了,來跟他打臨場了吧,他卻反過頭跟人家打大局……”

“哈哈。”譚丹這一口氣是笑著嘆下去的,“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嗯哼?譚丹姐在想什麼?”

“我在想啊,像他這樣的指揮位,生死狙擊職業圈欠他一個方驚堂!”

欠他一個方驚堂。

譚丹這評價讓楊境哲都有點愣神了。

身為一個生死狙擊的資深解說,很多話是不能亂說的,但譚丹直接開口,就已經是將陳堯,提到了跟幾年前的黎隱一個層級上了。

而被他們一口一個壞蛋的陳堯,卻是平靜地坐在自己的機位上,輕輕揉了一下手腕,一臉的沒羞沒臊歲月靜好。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10:10的平局,又淡淡地將目光放回了鍵盤上。

那種淡,甚至讓譚丹感覺到,現在就算世界毀滅了,好像也不關他什麼事?

……

第六局和第七局,兩支戰隊各取一分,對煙波府戰隊而言,比賽好像又回到了那種讓他們難受的平衡。

因為這種平衡時刻地在提醒他們,他們的二號位打不過一個職業段位比他還低的選手,他們曾經能壓住主神的兩位指揮位,在獨裁戰隊面前卻打不出核心戰鬥力,以及,他們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小姐姐……

平衡讓他們心累,平衡讓他們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