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剛才自己也在思考,只有第八局這樣嗎?

答案很明顯不是的。

每一局都是這樣……

他們很多戰鬥打得很複雜,流暢度並不高。

不過,流暢度不高的戰鬥一般操作強度也相對不高,可陳堯覺得自己的手傷比自己預計中要更嚴重了。

可因為他能做間歇掛機,消耗還算是比較少的。

他看韓笑的臉色已經又變成了前段時間的那種慘白色,小局間歇期他也一直都是低頭趴在桌子上休息,應該是有頭暈的症狀。

葉虹影目光有點呆,平日裡三分鐘能刨出人祖宗十八代歷史的那股機靈勁,都好像被什麼怪物吸走了一樣。

大概只有呂洱一個人,看上去還算是比較正常,她畢竟也是一線戰隊出身,而且也沒有什麼傷,但最讓陳堯奇怪的就是她了——以她所受過的訓練,持續三個小時的戰鬥,對她的影響應該是極其低微的才對。

“這是怎麼回事?”陳堯讀不懂了。

第一張地圖比賽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指揮不能說完全滿意,但至少也達到了他自己心目中的及格線。

他並不貪心,他才學習指揮這麼短的時間,不會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能到達黎隱那樣的高度。

第一張地圖他能夠壓制住一位經驗豐富的b級聯賽指揮,他給自己一個六十分,不算過分。

可現在僅僅只是及格,明顯不夠用了。

獨裁戰隊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閱讀不出來。

“隊長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呂洱問。

“嗯,”陳堯平靜地點頭,“我以為他們反複調動我們,去執行各種複雜的戰術,是為了消耗我們的體力……”

“難道不是?”

“是當然是。”

“那還有什麼問題?”

“但是,不止如此。”

之前,陳堯一直認為,罪戰所做的不過就是像網球比賽中,反複對自己的對手進行底線的左右調動,或者網前網後的調動,各種消耗對方體力的行為而已。

可一想到呂洱……

罪戰對他們做的,就絕對不止是消耗體力了。

陳堯一直都是有注意體力消耗的,但他手上有傷且不說,傷勢可能會造成他對自己的判斷失誤,問題是呂洱肯定不會出現跟他預判差別太大的狀況。

“除了消耗我們的體力之外,他們還對我們做了什麼,但我現在讀不出來。”陳堯現在能注意到的,僅僅就只是他們過度的被調動,體力消耗嚴重。

“沒事,我們7:1領先,慢慢來。”呂洱回答。

……

第九局的比賽,陳堯沒有立刻換上謝輕名。

謝輕名的精神雖然很脆弱,但他的身體狀況很好,自從他知道自己身在的這支隊伍是獨裁之後,他就一直是以一個一線選手的身體素質在要求自己的,再加上他已經休息了一個換圖時間加八局比賽的時間,現在是全隊最養精蓄銳的一個人。

陳堯一定要等到搞清楚了這是什麼情況,才會把他換上來。

“你別急。”如果是別人,他就直接進圖了,但想到謝輕名的性格,還是對他多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