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沉默了五秒鐘。

沈照樓一開始是想說,她其實是想打n9的,當然,不是跟羅敬之的什麼私人恩怨,而是戰隊有進入a級聯賽的機會,不輕輕鬆鬆拿下,她也覺得有點虧,白瞎了呂洱那麼漂亮的一場網路追擊戰。

但馬上她就又改變了主意,她又想說不能打n9,因為打n9上a級聯賽一定是一場難看的比賽,飛升a級聯賽的比賽怎麼可以難看?而且,贏了這種比賽還可能有被噴場外的嫌疑,所以必須要打強隊,無論輸贏他們都是那個頭很硬的獨裁。

然而……

她在葉虹影糾結之後,又第三次改變了主意,這一次她還是回歸了一開始想說的,打n9的那個選擇。

他們的踏腳石是n9還是夠分量的強隊,很重要,但更重要的可能還是回到晴川閣號!

陳堯不想回晴川閣號嗎?

完成秦一燭的託付,不是最重要的嗎?

還是說……

沈照樓默默搖了搖頭。

他不能那麼貪心吧?既要漂亮的比賽,又要漂亮的結果?

“我……”沈照樓看到陳堯沒說話,還想再解釋兩句。

可是,剛好在她開口的同時,陳堯也開口了:“那麼,現在大叔,阿笑,樓姐,選n9,目前三票對四票。”

沈照樓更多的話,也就沒有說出來了。

陳堯重新看向葉虹影。

一個教練,一個領隊,四個正選和一個替補,都已經做出了決定。

只有葉虹影一個人了。

“如果你也選n9,最後一票就留給鬍子了。”陳堯想提醒他,這一票其實也不是決定票,如果他不選n9,和陳堯他們一樣決定拼一場比賽,那這件事就定了,但如果他的選擇和張寧跟沈照樓他們一樣,最後的決定權就在鬍子手上。

陳堯這麼一說,葉虹影的壓力果然小了很多。

這小孩兒嘿嘿笑了兩聲:“其實……其實剛才是有點私心的。”

“說說看。”陳堯帶的是戰隊,不是他一個人,也許有他沒考慮到的地方。

“我挺不要臉地想著吧,以我的天賦,如果戰隊在b級聯賽中再打一年,我絕對能有正選五號位的實力了,可如果戰隊踩著n9直升a級聯賽,我就跟不上戰隊了……”葉虹影抓著頭,“我職業定段賽都沒打呢!”

如果一個已經進入a級聯賽的戰隊,有一個選手上場的時候,在大螢幕上對方一溜“段位:職業九段”的隔壁,他打出的段位是“天梯—鑽五”……

嗯,那絕對是一道風景。

“可是,如果為了這種事而猶豫上不上a級聯賽,那我們不成了f—111了嗎?”葉虹影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隊長說什麼來著?隊友是一起解決問題的,不是一起逃避問題的……”

“所以,你的選擇也是打n9,願意跟隊直飛a級聯賽?”陳堯很平靜地問道。

那樣就四票對四票了?

陳堯已經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給醫院裡的鬍子了。

可是,小孩兒趕緊阻止了他:“不不不!誰說我要選n9了?”

“嗯?”陳堯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