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張寧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一看葉虹影這臉色,就覺得肯定有什麼大事瞞著他。

葉虹影說漏嘴,實在是扛不住,直接就躲呂洱後面去了。

呂洱也是被搞得有點懵。

其實她第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什麼三十五公裡,也是看到葉虹影一副闖禍了的樣子,才陡然想起來她當時為了趕場,幹了些什麼事情。

張寧什麼教練啊。

酒都不讓他們沾一口的!

讓他知道了她二十分鐘飈了三十五公裡,而且基本在做交規反面教材,立馬把她踢出隊伍的心都有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張寧越看越不對頭了。

“事情很嚴重,我可以說,但教練請先保證不能有任何過激反應。”呂洱倒是比葉虹影淡定很多,一邊把葉虹影藏在後面,一邊說。

張寧心裡突突跳著。

還有什麼事?

他們現在可不能再出事了。

“我是一個犯罪分子。”呂洱咬著嘴唇。

“……”張寧嘴巴直接就張大了。

犯罪分子?

他們在監獄裡還蹲著一個,這是又要進去一個的節奏?

“什麼時候的事情?”張寧趕緊問道。

呂洱低下頭小聲地說:“就在獨裁戰隊回歸表演那天……”

張寧揉了揉耳朵:“那天?你幹什麼了?”

“無證駕駛、嚴重超速、違規變道……反正各種的……”呂洱的腦袋低得更低了。

張寧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小丫頭。

切開真是黑的啊!

先拿什麼犯罪分子的名頭把他嚇住,然後再說些這種也就是拘留程度的事情,讓他立刻心理上就有一種“還好還好”的感覺。

如果呂洱一開始就說她這麼幹,張寧少說也得狠批一頓。

但換了個說法,張寧一瞬間竟然産生了“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姑娘不這麼玩兒啊”這種三觀極度崩壞的念頭。

“下不為例。”張寧也知道呂洱在表演賽當天的救場是多急,雖然明知道這麼做不對,但也不好多說了,只好不輕不重地教訓了兩句。

“嗯……”呂洱很沒誠意地答應。

“車鑰匙!”張寧可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好吧……”呂洱也很不情願地交了鑰匙。

張寧立馬當場就把鑰匙給她鎖起來了。

只不過,那種十年前的保險箱的老式密碼鎖,能耽誤到呂洱多少時間就真不好說了,而且,備用鑰匙也不知道在哪裡,所以,其實還是隻能靠自覺。

葉虹影本來以為呂洱會撒個謊解決的,但沒想到呂洱耍了點小心機之後,其實還是實話實說。

他拿手肘撞了撞她,朝她擠了一下眼睛,以示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