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沈照樓已經被他說得腦子暈暈的,又有點熱熱的:“我……我覺得,我好像……好像願意!”她的臉都已經浮上了一層紅霞,“不,我願意!我確定我願意!”

剛才她還在想,她不想逼陳堯承擔校隊的責任。

其實,根本就是陳堯不想逼他他們!

如果他們今天並沒有開誠布公地,說出自己對未來的想法,也許,陳堯還是不會跟他們說這些的。

緊緊握著的四隻手,就像把他們的距離無限拉近……

韓笑笑了起來:“陳隊這個問題問真巧妙啊……你騙我們‘yes,ido!’是要跟你私定終身的節奏嗎?”

“我無所謂,犯錯也是大家一起犯,失敗也是大家一起失敗,”裴鵬天還是那副只要有朋友在,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反正我們還年輕,又不是錯不起!”

仗著年輕,就是亂來,有什麼不行的?

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能容忍他們為自己的夢想去犯錯。

“我明白了,所以,你必須要謝輕名。”韓笑從陳堯的最終目標,反推回來,才知道為什麼他已經提了好幾次謝輕名歸隊的事情。

“嗯。”陳堯點頭。

“但是……這事真的不太好辦啊,”裴鵬天說著,打了個響指,“咱們拉下老臉跪下求他,也許有那麼一絲可能性……既然阿堯都已經給我們畫出了這麼巨大的一個願景,這麼一點點事情,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不用。”陳堯阻止了他這種犯賤的思路,“我剛才就說過了,等。”

“真的只用等?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沈照樓還是覺得這事不可能。

就算請出八抬大轎,謝輕名都不一定回來,更別說,讓他自己邁動雙腿走回來了。

等謝輕名歸隊的這件事,在沈照樓他們眼裡,比要去拿a級聯賽總冠軍還更不可思議!

……

沈照樓他們離開機房的時候,那種抬頭挺胸的樣子,在別人看來特別的二,她非要他們拉著手,一路前往戰戈網咖。

陳堯覺得,這樣手拉手地走,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可沈照樓堅持認為,他們就像緊緊連在一起的,堅不可摧的牆!

“好吧。”陳堯也沒反對,就這麼陪他們一起二著,二到了戰戈網咖。

他們是來讓張寧看呂洱的錄影的。

沈照樓和裴鵬天除了覺得呂洱打得好之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別扭的。

韓笑先只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陳堯說了之後,才越看越覺得別扭,他們把想法都跟張寧說了,張寧開啟錄影就看了起來。

看完第一遍,張寧奇怪地回頭瞟陳堯和韓笑:“哪裡有問題了?沒問題啊!”

“再看看。”韓笑說。

“就這點內容,有什麼再……”張寧說著說著,還真的就再看了一遍。

等到第二遍看完的時候,他沒有再吭聲和陳堯他們說話,而是自顧自地拉回進度,看了第三遍。

第三遍看完他的臉色已經有點凝重了。

然後,再是第第四遍,第五遍……

陳堯就一直站在他後面,耐心地跟他一起一遍一遍地看著,呂洱的【洱海潮生】在每一局裡的表現。

直到看完第七遍,張寧一推桌子,轉椅一轉,朝向他們:“她是誰?”

“隔壁校隊的一個高一新生。”韓笑說道,“怎麼樣?確實是很別扭吧?”

張寧又回頭掃了一眼螢幕:“她不會她,當然別扭!”

沈照樓沒聽懂:“她不是她?大叔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