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名一腳踢翻了椅子,說了聲“對不起”就直接拎起書包從後門走了。

“謝輕名同學?”老師奇怪地追了兩步,“謝輕名同學……”

那位老師剛追出教室門,就看到謝輕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回到教室裡,幾個跟謝輕名同班的學生勸道:“老師你不用管他,他只是心情不好。”

“上課上得好好的突然心情不好?”那位老師有點莫名。

“對,心情不好,他就犯公主病了,一會兒自己就好了。”他們幾個同學剛才也都瞟了兩眼爆炸的各個群。

光谷七中校隊贏了博學校隊!謝輕名身為整個光谷七中最強的人,身為前七中校隊隊長,心情肯定非常的複雜。

“公主病?”

“嗯。就是你不把他當公主,他就跟你急說!”

“哈?”那老師本來有點生氣的,一下被逗樂了,“可謝輕名是男生啊。”

“所以才不用管他啊,讓他自己犯病去!而且,他高一高二兩年沒學,一學起來追得比我們學了兩年的都快,昨天他媽的還把筆記借我抄,打擊得我不要不要的,這種人我們還管他幹嘛啊?”幾個學生打趣道。

“抄筆記?那你們是朋友了?可我怎麼覺得你們很討厭他?”老師完全搞不懂他們到底什麼關繫了。

“一個討厭的朋友!”一個學生神總結。

另一個學生很無奈地攤手:“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兩個明明很討厭,但又是很好的朋友的人吧?”

“沒辦法,人就是這麼奇怪嘛!”一幫學生笑著說。

那位老師聽得開懷大笑:“討厭的朋友嗎?有意思。好了,我們上課!”

……

謝輕名揹著書包一路沒有目的地走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有一種本能讓他知道他現在不應該呆在補習班裡!

為什麼不應該?不知道!

他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剛才刷遍了七中所有群的一件事——光谷七中和博學中學打了場練習賽,最後的結果是,博學中學半路認輸,光谷七中贏了!

“不,你們沒看懂。”謝輕名坐在路邊,看完了一整場的影片,胸口劇烈的起伏,“ringeader的發揮沒有任何問題,ppt和笑幫主的進步也有限,他們並沒有比以前強多少。”

他是真正看得懂的人。

雖然他沒有在群裡反駁任何人,但他自己一看就清楚,他們三個人雖然有進步,但進步不能說特別大。

怎麼可能真的像群裡那些人吹的那樣,幾天之內實力突飛猛進?

“陳堯是真的強。”謝輕名看完之後,得出的也是和隔壁校隊一樣的結論。

可是,陳堯就算強,比他強得也很有限。

陳堯的操作並不比他好多少,意識也就比他稍強一點,整體實力和他也就差不多,如果單挑的話,可能陳堯還打不過隔壁博學校隊的隊長羅敬之。

那麼,在整體實力提升如此有限的情況下,他們怎麼能把被博學中學虐,變成全場兩個一殺五的反虐的?

謝輕名需要答案……

他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學校門口。

他沒有停留地繼續往前,穿過小巷,沿著小路往裡面繼續走。

從補習班出來,看完影片,又是一通漫無目的地走,天已經黑了,他站在小路上鬼使神差地抬起頭,剛好看到二樓溫暖的燈光。

“難道……”謝輕名轉頭一看。

樓梯側邊貼著的箭頭上,寫著的四個字正是,戰戈網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