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阿友打著哈欠拉開房門,看見外面站著的是燕叔,“原來是燕叔啊,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燕叔狐疑的盯著鬍子拉碴,一臉憔悴的阿友:“這麼幾天了,你都不露面,我還認為你死了呢。”

“呸,大晚上的說這麼喪氣的話。”阿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的鬍子,哼了一聲,閃開身子,“行了,進來吧,你這麼晚來肯定不光是咒我的,肯定還有其他事吧?”

“是啊,出大事了。”燕叔進來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開啟看,裡面是一顆金燦燦的金牙,“你看看,這是我五天前在樓梯間裡撿到的。”

阿友瞄了一眼:“所以呢?”

燕叔無奈道:“你看仔細,這是臭嘴冬的那顆金牙,犬牙啊。”

阿友又仔細看了看,皺眉道:“除此之外呢?”

燕叔沉聲道:“除此之外,我在樓梯的鐵欄杆上,發現了一個深深的凹痕,看起來像是被砸出來。而且在一個角落內,我還發現了沒擦乾淨的血跡。”

阿友眯起眼睛:“燕叔,你想說什麼?”

燕叔聲音越發低沉:“楊鳳多次告訴過我,她曾經在樓梯間內見過沒穿衣服的小孩子亂跑,並且她還看到了臭嘴冬,在樓梯間裡被小孩子給推下去了。”

“楊鳳?那個傻女人?她是瘋子啊,她說的話你也信,你腦子和她一樣傻了?”阿友雖然這麼說,但眼神不斷閃動著,“那麼你去梅姨那裡打聽過沒有啊?”

燕叔嘆氣道:“我去過了,不過阿梅說臭嘴冬病了。”

阿友皺眉道:“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有見到臭嘴冬?”

燕叔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在阿梅家門口的時候,聞到她家裡傳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並且還有些臭臭的,似乎有什麼東西爛掉了。”

阿友捏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沉吟道:“那麼阿九呢,最近這一段時間,他在幹什麼?”

“沒有啊,他最近很安分,”燕叔遲疑了一下,道:“難道這事跟他有關係。”

“最好是跟他有關係,假如跟那位大佬有關係,那麼我們就麻煩大了。”阿友接過抱著金牙的手帕,沉聲道,“你先回去,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燕叔點了點頭:“阿友,你一定要盡力啊,我在這裡大半輩子了,我不想看著這棟樓再出事啊。”

“行了,真是越老越囉嗦了。”阿友拉著燕叔一塊出門,讓燕叔回家後,他自己去了2442。敲了半天門,結果是阿浩開啟門,阿友才想起來,謝開已經和阿浩互換房間了。

也不搭理迷迷糊糊的阿浩,阿友又去敲2441的房門。謝開開啟房門,看著一臉緊張的阿友,他輕輕一擺頭,示意阿友進來。旁邊的阿浩想了想,也跟了進來。

阿友也顧不得避嫌了,將抱著金牙的手帕掏出來,遞給謝開:“大人,這事跟您沒關係吧?”

謝開挑了挑眉:“假如有關係呢?”

阿友一愣,緊接著苦笑起來:“那麼我只好帶著所有活人離開這棟樓了。”

謝開笑起來,搖頭道:“放心,雖然我知道這件事,不過這件事目前還跟我沒關係。”

“目前?”阿友語氣凝重道,“大人,您什麼意思?”

謝開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很簡單,我來這裡是有目的。假如這件事繼續發展對我有利,我就會出手,反之我是不會插手這件事的。”

阿友沉默了片刻,沉聲道:“那麼這件事若是就此截止呢?”

謝開一攤手:“我說過了,這件事目前還跟我沒關係的。”

阿友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阿浩,沉聲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