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行?擾亂六界?干擾天道?好大的罪名,我還怕怕啊。”謝開不屑笑了笑,冷聲道,“什麼天帝之命,我瓊華派飛昇在即,何須旁人代天授命!”

“一切因果,皆有自生。神界確也只是代天授命,維繫天道不墜。”

九天玄女冷冷道:“盤古有訓,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遁因緣,恒大者則為‘天道’。”

“呵呵,天道?世間天災人禍,你們神仙高高在上,不恤蒼生,卻在此刻妨礙我瓊華飛昇,莫非也是遵循天道?”謝開冷笑道,“恒大者則為‘天道’?你不如干脆說誰拳頭大,就是誰說的算好了。”

“南斗掌生,北斗注死,所有生靈往復六界之間,尋常痛苦如是,天災人禍亦如是。此謂‘天之道’,而非‘逆天救世之道’!”九天玄女冷聲道,“瓊華派人心成魔,惡念叢生,竟與域外天魔勾結,妄圖昇仙,乃天道不容!”

謝開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什麼代天授命,什麼瓊華人心成魔,惡念叢生,說我是什麼域外天魔。那麼我就想問你一句,我們究竟做了什麼惡事,竟然就成了你們口中的魔?”

九天玄女冷聲道:“天道有尋,萬物皆有法,爾等身為凡人,卻想逆天而行,強行飛昇,不是魔又是什麼?”

“原來如此,在你們眼中,凡人就應該永遠平凡下去,沒有你們的恩賜,就別妄想飛昇?”謝開冷笑道,“如此看來,那所謂‘天道’,也不過是你們神仙的一面之詞。憑什麼我們的命運,要有你們一句話來決定。”

謝開一指九天玄女,厲聲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螻蟻之力,敢與天爭?”九天玄女淡然揮手,“滅!”

“滅你娘!”謝開驟然出劍,刺眼金芒從他手中噴湧而出。只聽一聲令人頭暈腦脹的悶響,整個天空似乎都微微顫抖起來。

謝開悶哼一聲,直接被震飛了數萬公里,但轉瞬之間,他又施展“飛雷神之術”瞬移了回來。

至於九天玄女,則眯起眼睛,她的手指正微微顫抖著。

“域外天魔,竟然敢違抗天命,如若容你,將來必成禍患!”九天玄女慢慢握緊拳頭,冷聲道,“今天我就代表天庭,消滅你這個魔頭。”

“哈哈哈哈,什麼神仙妖魔,什麼天道正道,說到底還是看誰的拳頭硬!”

謝開雙目驟然開啟轉輪眼,直接進入了六道仙人模式的“須佐能乎”。接著他雙手推出,沒等九天玄女反應過來,她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詭異空間之中。

“空間忍術·天之御中!”

“幻境?不,這是獨立真實的空間!”九天玄女看著這空中掉落著隕石、地面流淌著炙熱熔岩的恐怖場景,那萬年不變的表情,現在總算有了些許變化,沉聲道,“本座還真小覷你這魔頭了,竟然能夠有如此本事。不過……”

九天玄女冷笑一聲,抬起看似纖細的右手,遙空向外拍去:“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熔空間”就如同被鐵錘擊中的玻璃一般,轟然粉碎。可還沒等九天玄女笑聲落下,她臉上的表情有瞬間凝固了。

因為伴隨著破碎空間的粉碎消散,映入她眼簾的,又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別心急啊,仙子,”謝開的聲音飄飄渺渺,不知從哪裡傳來,“我可是特意為你開了好幾間房呢,咱倆有時間有空間可以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