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木屋,韓菱紗表情十分古怪:“謝開,你說的劍仙……就住在這種地方?”

謝開聳了聳肩:“我也是第一次來,不過這青鸞峰山頂就這一間木屋,上前問問就知道了。”

韓菱紗有些緊張的縮在謝開後面,低聲道:“劍仙是不是都是那種脾氣古怪的老頭子啊?”

謝開笑起來:“別的劍仙不知道,我這位故人卻是脾氣柔和的很。”

說話間,二人來到木屋門前。謝開伸手敲了敲房門,片刻後,見屋內沒有動靜,又敲了幾下,最後伸手推開了房間。

木屋內十分的簡陋,分為內外兩室,外間堆放著劈好的木柴,和幾張明顯是手工打造的粗製桌椅。窗戶上掛著獸皮,充當窗簾。

走進裡屋,裡屋更加的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牌位和香爐,謝開看清牌位上“雲天青”三字,臉色大變,疾步上前,“驚訝”道:“怎麼……可能?雲大哥他……”

看出謝開的不對勁,韓菱紗走過來,看著那牌位,皺眉道:“謝開,難道這牌位上的……便是你要找的那位故人?”

謝開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韓菱紗嘆了口氣道:“謝開,你也不要太難過。看這木屋雖然破舊,但收拾的十分乾淨,應該有人居住。咱們等那人回來,問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時屋外傳來野豬哼唧的吼叫聲,緊接著一人走了進來,呆呆看著謝開二人:“喂,你們是誰啊?怎麼闖進我的家裡來?”

“你家?”謝開看著這名面容俊俏,但身著獸皮和粗布衣衫,肩上扛著一頭小野豬,揹負著一把長劍的少年,皺眉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和牌位上的雲天青是什麼關係?”

少年放下小野豬,乖乖的回道:“我叫雲天河,雲天青是我爹。”

“你是雲天青的兒子?”謝開吸了口氣,快步上前,拍了拍雲天河的肩膀,“想不到相隔這麼多年,他竟然有了這麼大的兒子。”

雲天河迷茫道:“你是誰啊,你認識我爹?”

“是啊,”謝開眼睛不眨,就扯出一堆謊話,“當年我還年幼,隨家人出行遭到妖怪的襲擊。保鏢、護衛、家丁亡的亡,逃的逃,最後只剩下我和父母。就在這時,你爹雲天青從天而降,殺盡妖怪,救出我們一家三口。”

“事後你爹護送我們到安全之處的路途上,還傳授給我幾招護身法術。雖然你爹沒有收我為徒,但在我心中,他始終是我的師父。”

“這些年我一直遊歷天下,就是為了尋找你爹的蹤跡。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卻已經是天人相隔。”謝開嘆了口氣,“雲河,你爹道法超絕,幾乎是天下無敵,可……究竟是怎麼死的?”

雲天河撓著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記得從小我爹身體就不好,怕冷,還經常咳嗽。後來有一年,他就走了。”

“怎麼會這樣?”謝開握緊拳頭,咬了咬牙:“你爹現在藏在何處?我想到他墳前祭拜一番,以了卻我這麼多年的心意。”

雲天河連連擺手:“不可,我爹說過,他的墓室誰也不能進去,若是我們闖進去,他可是會發怒的。”

“哦,是麼?”謝開苦澀一笑,扭頭看向那牌位,整理了下衣衫,鄭重其事的走上前,“既然如此,我也不違揹你爹的意願。那麼我就先在此叩禮!”

說著,謝開做了幾個大禮,心中暗道:“老雲啊老雲,死者為大,我給你施禮也無所謂。主要接下來你可別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兒子著想,畢竟沒有我,你兒子一樣會闖進墓室的。”

看著一絲不苟施禮的謝開,韓菱紗眼波閃動,恍惚之間有些感動。雲天河則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明白這個陌生人為何要對自己爹行禮。

禮畢後,謝開走到雲天河面前,沉聲道:“天河,你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親弟弟。看你日子過的如此清苦,當哥哥的我心中萬分不忍。收拾一下,隨我下山吧。哥哥我現在雖然不說是富可敵國,但最起碼衣食無憂。”

雲天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不行,我爹不准我下山,並且還要求我明天都給他上香。假如少一次,他都會生氣的。”

“好弟弟,我想你爹應該是看你心思單純,擔心你會受到山下壞人的矇騙。放心吧,有我在呢,你爹假如生氣了,由我負責給他解釋。”

無論謝開怎麼說,雲天河就是死活不統一下山。不過謝開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埋伏的後手已經摸向了石沉溪洞,也就是雲天青夫婦的墓室。

伴隨著淒厲的嘶吼聲,整個地面都微微顫抖起來。雲天河臉色一變,大叫起來:“不好。”

說著,他便急匆匆衝出了木屋。謝開和不明情況的韓菱紗緊隨其後,三人向後山衝去。很快便趕到了石沉溪洞,進入山洞中,雲天河發現父親留下的機關門斜躺在兩側,更加慌張的向裡面衝去。

緊隨其後的韓菱紗捂著鼻子,皺眉道:“什麼味道?這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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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開眯著眼睛,二十名究極暴君聯手,才算將那扇石門給撞開,其中還有六名暴君被石門上門禁反震而亡。

三人一路前進,一直進入山洞深處。突然在前方的與雲天河停下腳步,環顧四周,不停聳著鼻子:“奇怪,味道消失了?”

這時一個沉悶,不帶有絲毫感情的冰冷聲音響起:“噓為雲雨,嘻為雷霆。通天徹地,出幽入明,千變萬化,何者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