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峰,主殿“守靜堂”內瀰漫著尷尬的氣氛。

兩名白衣飄飄,瀟灑飄逸的俊俏青年,正站在大殿內,拱手向田不易施禮。而坐在主位上的田不易,一對眼睛在他二人身上游走著,不知在想些什麼,竟然沒有出聲。

幸好蘇茹看出自己丈夫有些不對勁,急忙開口,才稍稍緩解了尷尬。

這二人,便是龍首峰門下弟子,齊昊與林驚羽了。

雖然田不易有些失禮,但齊昊知道自己這位師叔的脾氣,也不生氣,依舊款款而談道:“田師叔,兩年後的‘七脈會武’大試有些改動,家師蒼松真人特命我與林師弟一同前來通報。”

接著,他便將這次“七脈會武”的變動說了一遍。簡單點說,就是大竹峰的八名弟子全部擁有了“七脈會武”的資格。

等齊昊說完,一直沉默不語的田不易忽然一揚眉,語氣古怪道:“蒼松師兄讓你們來,是故意向我示威吧?”

齊昊和林驚羽臉色一變,林驚羽當場就想翻臉,而齊昊則攔住他,笑道:“田師叔真會開玩笑,我們同屬青雲門下,田師叔又德高望重,家師決無任何不敬之意。”

田不易嘿嘿冷笑幾聲,對林驚羽道:“看起來,你應該是達到玉清第四層境界了唄?年紀輕輕,便由此修為,真是天賦奇才。”

齊昊笑道:“家師曾言,林師弟乃是千年一見的奇才,幾乎可與當年的青葉祖師相比。”

“是麼?”田不易皮笑肉不笑,“看樣子蒼松師兄對其十分器重啊。”

齊昊微笑不語,悄悄環顧四周,忽然心中一動,為何這大竹峰所有人的表情都和田不易一樣,笑的那麼滲人。

此時大竹峰人的心情,自然和原著時不一樣了。若非田不易下了嚴令,決不允許門下弟子向外透漏謝開的真正實力,恐怕有人已經忍不住上前反駁齊昊了。

“好,你回稟你師父,告訴他我對改動沒有任何意見。”田不易有些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椅子,“沒什麼事的話,就請走吧,不送!”

齊昊急忙道:“田師叔,林師弟與那位張師弟乃是舊識,還盼田師叔同意讓他二人敘敘舊。”

田不易瞪了躲在隊伍最末位的張小凡一眼,冷聲道:“準了。小凡,記住為師曾說過的話,還有別墜了我大竹峰的臉面。”

眼看著林驚羽與張小凡欣喜的離開主殿,齊昊環顧四周,不動聲色的問道:“對了,家師說還有一位謝師弟,也是他二人老友舊識,不知他在何處?”

田不易彈了彈手指:“那個小鬼啊,他有點事,今天你們是見不到他了。放心,七脈會武的時候,他回去的。”

齊昊啞然點了點頭,接著他又和宋大仁等人攀談起來,其口舌伶俐,很快便和大竹峰眾人打成一片。

看著揮袖善舞的齊昊,田不易眼睛微微眯著,心中感嘆。龍首峰果然人才濟濟,前有奇才林驚羽,後有齊昊伶牙俐齒。而自己大竹峰呢,算來算去,只有謝開一人。

想到謝開,田不易心情又大好起來。

這個老七,不管是奇才還是利嘴,他都能把其他六脈拉起打吧?

腦海中想象出那種畫面,田不易忽然嘿嘿一笑,端起茶杯樂滋滋的抿了一口,確嚇了齊昊一身冷汗,心中暗道:“這田師叔今日為何好生古怪。”

再說殿外,林驚羽和張小凡多年未見,自然親熱無比。雖然林驚羽也問了一句謝開的下落,但張小凡想起師父的警告,支支吾吾未敢細說。而林驚羽本來就和謝開沒什麼來往,也沒有再細問。

然後少年技癢,更何況林驚羽天賦異稟,更想在自己好友面前露一手。兩人便切磋起來,結果林驚羽失手將張小凡打落地下,正好落在主殿門口。

田靈兒氣不過,替張小凡出手教訓林驚羽,可惜最後還是落敗在手持“斬龍劍”的林驚羽手中。接連兩名弟子都落敗,再加上齊昊在一旁煽風點火,田不易心中怒火驟起,正準備親自出手教訓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林驚羽時,突然空中響起一個賤氣啷噹的聲音:

“身為一脈首座,怎麼能以大欺小。”謝開踩在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的黑金重劍上,揹負著雙手揚聲道,“老頭子,也就幾天沒見,你的底線怎麼變的和我一樣了。”

說著,他飛落下來,嘿嘿一笑:“不過我喜歡。”

看著一身黑金套裝,神采飛揚的謝開,宋大仁等人同時鬆了口氣,知道自己師父不會動手了。果然田不易指著謝開,笑罵起來:“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咱們大竹峰的面子,都快被人丟光了。”

張小凡躲在一旁,耷拉著腦袋,根本不敢說話。

“師父此言差矣,剛才小凡與驚羽的比試我看見了。小凡才玉清一層,能夠和天賦奇才林師弟手下,堅持數個回合,已經說明我們大竹峰傳授得法,訓練得當,這全都是師父師孃的功勞啊。”

謝開這番長篇大論,讓田不易臉都快笑成狗不理包子了,蘇茹也輕聲啐了一口,低聲笑罵道:“你這孩子,就是一張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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