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我的表情變得古怪,這列車員疑惑的看著我點點頭道,“是啊”。

“我想,他可能已經死了。”

“啥?!”他的表情看起來很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旁邊的另外幾個穿著列車員制服的人聞言也都三三兩兩的圍了上來。

“啥情況?那個死了?”一個穿著制服的麻子臉胖子走過來大著嗓門高聲的問道。

剛才那個給我們開門的乘警聽到這麻臉胖子的大嗓門,也擠了過來。

“應該是你們說的那個列車員,我發現他死在乘務員室裡。應該是心臟病吧”我實話實說道。

“我說吧,這老李這麼久不過來肯定是有問題,你們還不信!”那個大嗓門的麻臉胖子開始咋咋呼呼的對著另外的幾個乘務員說道。

“誰知道啊,這老小子平時不是都喜歡一個人待著的麼,誰知道突然就死了呢?不應該呀,沒聽說這老小子有心臟病啊?”一個嘴角上長了個大黑痣的男乘務員一邊說,一邊就轉過臉來狐疑的上下打量起我來。

臥槽,我被他這麼一看就覺得渾身上下的不舒服,說實在的,我本來就不是從事什麼陽光職業的人。突然被人這麼狐疑的打量,我自己就有些不自覺的心虛起來。

乘警聞言覺得茲事體大,便對著周圍的幾個乘務員表態道,“來幾個人,快點跟我過去看看吧。”然後,他又轉過身,對著我還算禮貌的說道,“這位同志,你也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給我們說說當時現場的情況,畢竟這死了人是大事。”

我聽他這麼一說就渾身的不爽,這算是怎麼個回事?現場能有啥情況?一個人犯心臟病死了,就這個情況,三兩句話就完事的,我剛才都說的很清楚了,你們的列車員失蹤這麼長時間你們不派人過來找,害的我們兩個差點被凍死?!現在人死了你們重視了?!

說實話,我不想配合他,不過乘警到底是公安人員,咱這種底子不乾淨的自然不敢和他過份的執拗。他既然提了,本著快點把事情過去,我也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他去認屍。

……

這乘警檢查起屍體還算專業,估計是受過處理兇殺案的培訓,他非常仔細的在那個已經僵硬的老李身上翻看了好一會,一會翻眼皮,一會o脖子,還解開他衣服的扣子檢視xiong口的情況不過一直都沒有搬動他的位置。

翻看了一會,這乘警微微皺著眉,轉向我道,“請把您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

這乘警對我依舊很禮貌,不過他問我要身份證幹嘛?這老李犯個心臟病,管我鳥事啊?幹嘛問我要身份證?再說,我和這老李同志真的是八竿子打不著啊?就算不是心臟病死的,他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我啊?!

見我一臉的面紅耳赤的吃了蒼蠅的表情,他似乎也猜到了我的想法,便說道,“只是例行的檢查,現在突然死了個人,你又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希望您能夠配合一下吧,沒啥事,你放心”。<oo索索的o出了那張陳剛的身份證,我平時出門都是帶那個的,這是我幹活的身份證。那個時候身份證沒有什麼很厲害的防偽設施,直接肉眼的話,也很難看出真假,基本上也不存在什麼穿幫的可能性。

不過這次我掏身份證的時候,心裡卻是很忐忑的要命,畢竟是死了人了。壓力大啊……

他接過身份證看了一會,看看我,又看看周圍的列車員,然後又看看擠在後面的幾個跟著過來看熱鬧的乘客。

“這個是咋回事?心臟病嗎?”那個麻臉胖子見這乘警一臉的凝重,終於忍不住問道。

這乘警聞言緊皺著眉宇深呼吸了一下,搖了搖頭,並沒有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當時我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嗡嗡的,我這算是撞了哪門子的黴運?這老李該不會真的是被人給殺掉的吧?可是,就算是被人殺掉的,這懷疑我也是沒道理的呀?我和這老李連認都不認識,我殺他幹嘛?再說,這老小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呀?我當時也沒有看出有啥不正常的地方啊?

現場的人群很快就騷動起來,後面傳來了嗡嗡的交談聲,應該都是些對案情的猜測把。大多數人都是八卦的,尤其是那種一聽到死了人就好奇的跟來瞧熱鬧的人。

“那這是啥情況?到底是咋死的?能給個準信不?”那個麻臉胖子有些抓狂的問道。

這乘警搖了搖頭道,“還不能確定”。接著他又看看我問道,“這位同志,請問您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我聞言突然覺得背心冷汗直冒。說實在的,我確實是緊張了,一個是我似乎突然被當成嫌疑人了,另一個,關於我的身份問題這一路上我說了太多的慌了。我現在怎麼給他說?我一般的掩護身份無非幾個,大企業用人單位的人事經理,或者說是草藥販子之類的。

一般情況下如果路上遇到乘警盤問,我是一點也不怵的,各種身份那都是信手拈來。可是今天這個情況牽扯到了兇殺,而且我之前還忽悠這娘們說我是個詩人……現在我怎麼回答他?說我是個詩人?媽的,他讓我作詩咋辦?!

“別緊張,這只是例行的詢問,每個人都要問的,只是從你開始而已”這乘警見我臉上陰晴不定的便安慰道。

……

第三章下午六點左右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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