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在蝴蝶谷跟著胡青牛已有數年之久,此次胡青牛假做推辭之意不讓任何人見他,雖然張無忌沒有仔細的盤問,但是也大致的有些明白,要麼是身患疾病這也是胡青牛一開始所言,要麼就是有意避開什麼人。

果不其然數日之後,有人上門求醫來了。

張無忌委婉的拒絕道:“不好意思各位來得真是不巧,胡先生自己身上有病,臥床不起,無法為各位效勞,還是另請高明罷!”

那漢子道:“我們賓士數百裡,命在旦夕,全仗醫仙救命。”

張無忌道:“胡先生身染天花,病勢甚惡,此是實情,決不敢相欺。”

那漢子道:“我三人此番身受重傷,若不得蝶谷醫仙施救,那是必死無疑的了。相煩小稟報一聲,且聽胡先生如何吩咐。”

張無忌道:“既是如此,請問尊姓大名。”

天花這一病情還是胡青牛對張無忌說的,而張無忌更是覺得胡青牛在躲著什麼人,只不過張無忌此時還是一個好孩子,也真的不好拒之門外。

那漢子道:“我三人皆是華山派弟子,煩請通報。”

張無忌點了點頭之後隨即去問道胡青牛,胡青牛有點詫異了一聲後,怒道:“不治不治,快趕他們走!”

張無忌點了點頭道:“是。”

只不過之後張無忌由不得再次回來了,因為其中一人交給了他一朵金花,好像是這金花的主人就是打傷他們的人,而且好像還要找胡先生的麻煩,此時張無忌也算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原來胡先生這些時日來假裝患有天花就是為了躲避這金花的主人吧。

張無忌隨後又將金花還給了那人,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又來了一夥人,其目的也一樣都是求醫的,一開始的三人是華山派的,現在來的人不是華山就是崆峒派的人,沒有一個是明教中人。

最讓張無忌感到疑惑的是這蝴蝶谷地處偏僻基本上除卻明教的人之外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才對,此時卻來了這麼多江湖中人,恐怕這件事都和那金花的主人有關系。

此時天色將暗林林總總來的人有十五人左右,這些人有的善言求懇,有的沉默不語,這些人都擠在草堂之中,而張無忌則是和送飯來的小童大快朵頤。

張無忌看著這十五人並未有著什麼想法,雖然他當初在武當山上沒有看見這些人但是他也從來不覺得這些人也是什麼好人,更是暗下決心學習胡青牛當一個見死不救!

只不過呢沒有多久,張無忌就看見了紀曉芙,原來紀曉芙自當初和丁敏君撕破臉皮之後就獨自一個人離開了,然後也將自己的女兒楊不悔找回之後休養生息躲躲藏藏了幾年之後最終還是被金花婆婆碰上然後也如同那十多人一般被迫來尋求胡青牛的幫助

而張無忌自然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紀曉芙了,一開始張無忌還是隻是聽得聲音有些耳熟,畢竟幾年前張無忌還見到過紀曉芙和丁敏君等人倒也有些耳熟,此時定眼一看真的是紀曉芙的時候不由得脫口而出道:“紀姑姑,是你嗎?你也受了傷麼?”月光之下,只見一個青衫女子攜著一個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俠紀曉芙。

她在武當山上見到張無忌時,他末滿十歲,這時相隔將近五年,張無忌已自孩童成為少年,黑夜中突然相逢,那裡認得出來,一愕之下,道:“你……你……”

張無忌道:“紀姑姑,你不認得我了罷?我是張無忌。在武當山上,我爹爹媽媽去世那天,曾見過你一面。”

紀曉芙“啊”的一聲驚呼,萬料不到竟會在此處見到他,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卻攜了一個孩子,張無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師侄,雖然年少,終究難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脹得滿臉通紅。

她受傷本是不輕,一驚之下,身子搖晃,便要摔倒。她小女兒只歲年紀,見快要摔跤,忙雙手拉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眼見兩人都要摔跌,張無忌搶上扶住紀曉芙肩頭,道:“紀姑姑,請進去休息一會。”扶著她走進草堂。

其實張無忌也有些疑惑,畢竟張無忌也可以說早熟了,看見紀曉芙帶著著小女孩也不由的想起當年在樹林之中的所見所聞,只不過這是紀曉芙和自己殷師叔的事情自己也不方便多管,只不過碰上了熟人受傷也自然要救治的。

曾經武當山發生的事情,張無忌也是因為當初父母突然死亡才會導致對當初安慰他的紀曉芙不願多理,現在長大了卻是知道了當初的一些情況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就是紀曉芙很是尷尬的介紹了自己的女兒楊不悔,但到時張無忌有些談笑風生毫不在意似的,不由得紀曉芙鬆了一口氣。

隨後就是張無忌替紀曉芙療傷了,而這一幕自然也是被那十多人所見,有些人面色有點不屑一顧,但是華山派的人卻不這麼想,尤其因為阿九掌權之後的華山派可謂是大清洗了一番,這華山派的漢子卻也不拘小節直言道:“小先生,胡先生既是染病,只好煩勞小先生給我們治一治,大夥兒感激不盡!”

張無忌聞言有些猶豫,畢竟他也是胡青牛的病人不方便喧賓奪主,尤其是張無忌內心之中又有些不願意為這些人治病,只不過又想到了自己治病的物件也沒有幾個醫術如何見長。

猶豫之下的表情,自然是被眾人所見,有一半的人目光希冀也有人不屑一顧,畢竟有些人可不覺得一個未及冠的孩童就有多好的醫術能治好他們的傷勢

最後張無忌還是忍不住誘惑選擇檢視眾人的傷勢,畢竟此時的張無忌所選擇的目標就是醫道了,畢竟此時他基本上是什麼武功都修練不了

之後沒多久張無忌就苦笑不已,先是給眾人一些金瘡藥緩解皮外傷勢而後去找胡青牛求解了,也正是這般矛盾開始了。

首發其難的就是那崆峒派的簡捷,簡捷威逼利誘之下胡青牛都只不過是不屑一顧,但是華山派的男子卻冷冷的道:“你得罪胡前輩,我姓薛的先跟你過不去。你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好啊,我就先給你這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