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儀琳的洪小帥並沒有離別的愁緒,反而多了欣喜,心中暗說:“沒了小尼姑,我也就不用裝正經了,這正面形象保持的是真累!”

捱到柳飄飄身邊,搜腸刮肚想起了兩句詩,低咳一聲,吟道:“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

柳飄飄白了他一眼,笑道:“說人話!”

洪小帥絲毫不覺尷尬,拉起柳飄飄的手說道:“洛陽牡丹,馳名天下,我們身在洛陽,今日無事,不如去觀賞牡丹花如何?也看一看到底是這洛陽牡丹燦爛,還是你更嬌美!”

柳飄飄任由洪小帥拉著手,也不掙開,轉頭看著他,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實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道:“幾天幾號?”

“六月初三啊!”

“牡丹花期在45月之間,六月花都凋謝了,還看什麼牡丹,你啊,撩妹也要多做些功課啊!”

“啊!”洪小帥絲毫不覺尷尬,張口唱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柳飄飄打了一下洪小帥的胳膊,眼角的笑意卻更加濃了!

“看不成牡丹,我帶你去看令狐沖學曲吧!”

行不多時,便到綠大八卦竹翁所住的小巷外,只聽裡面隱約傳來叮咚,叮咚琴聲。洪小帥一拉柳飄飄,腳下一彈,已施展輕功,掠進西側小舍內,向剛反應過來的小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柳飄飄坐下。

只聽隔壁令狐沖道:“前輩過獎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弟子才能如前輩這般彈奏那《笑傲江湖之曲》。”

任盈盈失聲道:“你……你也想彈奏那《笑傲江湖之曲》麼?”

令狐沖頓了頓道:“弟子昨日聽得前輩琴簫雅奏,心下甚是羨慕,那當然是痴心妄想,連綠竹前輩尚且不能彈奏,弟子又哪裡夠得上?”

任盈盈不語,過了半晌,低聲道:“倘若你能彈琴,自是大佳……”語音漸低,隨後是輕輕的一聲嘆息。

洪小帥看了看一臉八卦樣的綠竹翁,眉毛一挑,那意思是“你看,江湖上呼風喚雨的聖姑遇見這愛情,也跟普通女孩一樣,也迷糊!愛情這個謎題,聖姑也好,大小姐也罷,不管你身份如何,遇見了都是目眩神迷!”

綠大八卦竹翁眼睛一眨,那意思是:“我懂,洪公子你可真是高人啊,咋就能看出大小姐會對令狐沖有意思呢。”

“咋看出來的!原著裡寫的唄!大盈若衝,就是天生一對最好的註解。這事我可不能告訴你,你若知道了,明天你又得給我傳出去了!”

眼見洪小帥與綠竹翁眉來眼去,柳飄飄伸手在洪小帥腰間重重掐了一下,在耳邊輕聲道:“你有病吧!”

綠竹翁叫過令狐沖,令狐沖見洪小帥與柳飄飄也來此地不禁喜不自勝,拉住洪小帥雙手跟他分享道:“今天兄弟學了一個曲子,叫碧霄吟,哎,你說怎麼著,婆婆說我學琴有天賦……”

正喋喋不休之際,綠竹翁端進餐盤,盤上裝著兩盤青菜豆腐,還有兩壺酒,介面道:“狐兄弟今日初學,但彈奏這曲《碧霄吟》,琴中意象已比我為高。琴為心聲,想是因他胸襟豁達之故。來來來,嚐嚐我這白玉豆腐,嚐嚐我這一百二十年的汾酒!”

洪小帥咧了咧嘴,道:“沒有肉啊!”

過不多時,曲非煙與劉菁也回來,見了洪小帥自然親近,佈菜勸酒,言笑晏晏,幾人心情大好,這一場酒直飲到午夜方散,洪小帥本邀令狐沖去客棧,但令狐沖始終記掛著那兩個亂七八糟人,執意不肯,一個人回到金刀王家借宿。

回程路上,柳飄飄在洪小帥腰中又是用力的掐了一把,說道:“哎喲,看不出你這紅顏不少啊,走了一個小尼姑,這又出來兩個小妖精!”

“胡說,我一直把儀琳當做小妹妹看。哪有半點別的意思,而且小尼姑喜歡的令狐,什麼時候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