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銅鈴應聲道,“不是,我就納悶了,這四長老怎麼就敢在魔教之下公然養育鬼魅呢?!就不怕被發現?!”

還怕的他們遭遇此一劫。

風姜挑著眉頭,雲淡風輕的說“都說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問那些最危險卻又最安全莫過於這眼皮子底下,想必四長老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在這培育鬼魅,再說了,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陷阱也沒人過來,不是正好?”

銅鈴輕嘆一聲,“說的也是,那你在那個地宮裡有沒有什麼發現?”

風姜微怔,下意識的反問“什麼什麼發現?”

銅鈴蹙了蹙眉頭,沒有察覺到風姜的驚慌,“不是阿,自從從那個地宮裡出來,你就有些魂不守舍的,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發現呢。”

風姜目光微微有些躲閃,不自然的應道“沒有。並沒有任何發現。”

銅鈴“哦”了一聲,見風姜如此篤定,便也不再發問。

沉默良久,風姜忽然開口詢問道“銅鈴?”

“嗯?怎麼了?”

“若是有一個門派和魔教為敵,無論有什麼樣的交情,你們都會滅了這個門派?”

銅鈴忽然輕笑一聲,“你說什麼傻話呢?”

“你難不成不知道我們魔教的規矩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而且我們魔教獨立於世,和任何門派都沒有交情,再說了,他們避之而不及,怎麼可能會與魔教有所往來呢?”

頓了頓,正聲道“只要對魔教不利,那便是敵人,魔教可沒有心慈手軟的時候,否則不會再江湖上存在幾百年。”

風姜心頭一咯噔,眸子微垂,透露幾分落寞。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問?難不成你想同魔教為敵不成?”

銅鈴一臉狡黠的看著風姜。

風姜一怔,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我若是和魔教為敵,那你還不是第一個殺了我的?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真的?”

銅鈴顯然有些不信。

“真真的。”

風姜再三保證後,主動轉移話題道“你可想好怎麼給教主他們傳信了嗎?”

銅鈴莞爾一笑,眉眼之間染上幾分笑意。

“自然。”

說著,走到後牆的窗戶處,推開窗戶,正對著樹影婆娑的叢林,衝著叢林吹了一個口哨,不過半刻鐘的功夫,撲稜撲稜飛過來一隻白鴿,尾巴處有一根藍色的羽毛。

銅鈴將白鴿捧進屋子中,放在茶桌上。

“這可是魔教的信鴿,受過專門的訓練。”

“我知道阿。”

風姜細細觀察這隻白鴿,瞥見他尾巴處一根藍色的羽毛,“不過,在長安的時候我瞧你用過白鴿,那白鴿身上沒有藍色的羽毛阿。”

銅鈴挑了挑眉頭,“那是魔教中的白鴿,而這只是我們幾個專屬的白鴿,而我的呢,就是尾巴處有一根藍色的羽毛,這種白鴿經過一定的訓練,能夠穿梭過這叢林,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求救的意思。”

說著,將手裡頭寫完的紙條塞在白鴿的腿部,走到窗戶前將其放飛後,見其飛遠之後,方才關上窗戶。

“這距離魔教不遠,教主她們看見信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風姜“嗯”了一聲,又漸漸陷入自己的沉思,地宮中的畫面在他的腦海裡一遍遍的回放,雖然已經預料到,可惜沒有實際性證據,所以一直不敢相信,而今夜卻是徹底打破他所有的幻想。

屋內燈火幽黃,屋外樹影婆娑。

“頭,上頭的命令讓我們暗中觀察,先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