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古煞平平淡淡的回應道,倒也不曾著急。

冥皊聞言,看向古煞,意味深長的詢問“看來教主也並不著急。”

古煞莞爾,“時機未到,所以也算不上著急。”

“看來教主佈置了一場棋。”

“算不上,只不過還有些顧及而已。”

同冥皊交談,古煞提起的戒心總會慢慢的放下,相互之間似乎有一種特別的舒適感,就好像很有安全的感覺。

“教主是在顧及自己的身體嗎?”

冥皊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古煞卻忽然臉色驟然一變,猛地看向冥皊,眸子微眯,透露出冷冽的光,周身忍不住泛起了殺意,手指按住軟仞的劍把上,一觸即發。

“你在說什麼?”

冥皊鎮定的看向古煞,深邃的眸子中卻閃爍著幾分難以捉摸的心疼。

“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嗎?”

古煞一怔,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腰間的軟仞順勢拔出,劃過腳下的岩石,發出“呲呲”的聲響。

“閣主...可知道,有些事情,是你無法觸及的,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冥皊穩若泰山的看著殺氣騰騰的古煞。

“只是兩個人閒談,教主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古煞眉頭狠狠一皺,手中的劍瞬間搭在冥皊的脖頸處,只差那麼幾分幾毫,便會劃破脖頸,鮮血噴湧。

“你知道多少?”

冥皊一怔,看來是觸碰到了古煞的逆鱗,即使如此,死亡近在咫尺,冥皊依舊坦然自若。

“魔教教主古煞在五年前正邪大戰時,暗遭毒手,身墜懸崖,後來被藥仙谷谷主的關門弟子風姜所救,雖然對外稱已無大礙,可是你每年的春入夏,夏入秋,秋入冬,冬入春,四個時段,都會去華陽城林子中的小屋,因為裡頭養著從極寒之地,是在遙遠的北方,在終年不化的雪山之後,在極光普照之所,在天地交接之間生長著的一種名為冰凌的魚,你需要靠它的魚骨續命壓抑毒性,而一條冰凌入藥卻也只能維持你一個月的生命,若無冰凌,你便會復發毒發身亡。”

冥皊每說一句話,古煞周身的殺氣就會濃重一分,瞳孔就會冷卻一分。

她的身體狀況,她心知肚明,她為何要等待時機,便是因為已經是月底,她無法用出全身的武功,而且現在不宜兵戈相見。

而冥皊所說的卻句句屬實,沒有半分的錯,這讓古煞心慌不已,壓制不住一劍結束了冥皊的性命,若是她命不久矣的訊息一旦傳出去,教中五位長老乘虛而入事小,道宗也會趁機會一舉攻入魔教,到時候,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你究竟是誰?!”

“神機閣閣主冥皊。”

冥皊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古煞咬牙切齒低聲嘶吼,瞳孔中充斥著殺意。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只不過是兩個人閒聊而已。”

冥皊回答的雲淡風輕,一雙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的?”

古煞蹙了蹙眉頭。

“神機閣坐擁天下情報,你貴為魔教教主,自然對於你,在下需要多瞭解幾分。”

“你去過林中小院?!”

“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