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娘微怔,強行解釋道“我在這城西做頭牌已有五六載,見過達官貴客,也瞧過文人騷客,這雙眼睛算不上識人,卻也算通亮,姑娘公子不凡,琴娘自然積極一些,又有何過錯?”

古煞輕笑,打量著琴孃的容貌,直視她那雙眸子,“你可知,你掩飾的再好,可惜功夫還是不到家,你那雙眼睛出賣了你,我靠近你身邊的時候,眼睛中充滿了殺意。而我這個人直覺向來很準。”

琴娘怔住,沒想到是因為這雙眼睛,輕咬著嘴唇,卻沒有半分的力氣。

古煞伸手捏起一塊糕點,蹙了蹙眉頭,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對了,這茶水和糕點中有迷魂藥,你下次需要注意一些,迷魂藥若是參雜在茶水中這種清淡的糕點中味道會比較大。”

琴娘神色驟然一變,她一直在等待,等到他們昏倒的那一霎那,可是等到現在依舊毫無變化,才不得不親自出手,不曾想,早就被識破,可是明明看見他們吃下糕點喝了茶水為什麼會沒事?

蠕動著嘴唇,正琢磨著詢問,便聽見船艙門“撲通”一聲被推開,迎面走來一紅衣如血的男子,男子手中拽著一隻腳,再往後看去,身後拖拽著一青衣男子,分明便是剛才爭論的兩個人。

古煞見烈火直接拽著青雲的腳,毫不憐惜的拖拽著,不禁皺了皺眉頭。

“撲通”

一聲巨響,原是下了個臺階,昏倒的青雲直接從臺階上拽了下來,後腦勺轟隆一聲重重的撞擊地面。

而烈火就像沒有聽見一般,隨意的將青雲讓到一旁,便不管不問。就像是丟垃圾一般。

古煞這一下眉頭皺的更深了,卻也沒有說什麼,依照烈火的性子,沒有沉寂殺了他已經是幸事,這點壓根就算不了什麼。

“怎麼這麼慢?”

區區幾個黑衣人不應該浪費這麼長時間。

烈火隨意的依靠在坐榻上,翹著二郎腿,把弄著沾血的摺扇,撇了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雲,想起船艙外的畫面。

黑衣人出手毒辣,看來是殺手之類的。武功算不上高強,確實各種暗器極為陰險。

烈火勾勾嘴角,渾然不在意的睥睨著眾人,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這點於他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麼。

他就像是狡猾的貓,而底下的黑衣人則像是黑色的老鼠,烈火打量著自己的獵物,一點也不著急將其一網打盡,而是慢慢的戲耍,一點點侵蝕他們的心智,讓他們無力反抗,猶如困獸之鬥。

交戰正酣,誰知青雲這小子弱不禁風的搖搖欲墜,“撲通”一聲,倒地不起。烈火連忙快步移動到青雲身旁,踢了他幾腳,卻毫無反應。

挑挑眉頭,冷眼看著漸漸圍上來的黑衣人,勾勾嘴角,“有意思。”

不過沒時間陪你們玩了。

一柄摺扇飛快的迴旋旋轉在黑衣人之間,看不清模樣,只有一道幻影,與此同時,烈火快速的穿梭眾人之間,直至現在最後面為首那個黑衣人跟前,一柄摺扇正對著他的脖頸。

“撲通,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