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氛圍是說不出的詭異。你說說,一個長得驚為天人的英俊男子在地上坐著耍無賴,掛著淚珠,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身邊三個長相不凡、氣質不俗的帥哥怒氣橫生,大有要去殺人的衝動。這畫面要是放在現代的電視劇裡還好說,然而這裡是古代的大街上,邊上的人指不定怎麼被雷的外焦裡嫩呢。

“小焰焰,不要怪他們,剛才是我沒有回應白念小姐的搭訕,是我的錯。”宋遠文不怕事大的又說了一句,霧氣中竟然搞笑的加了點害怕。

程焰此時看起來反而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原來只是一朵爛桃花,每次世子出門玩都會碰到這樣的情況,雖然像青靈山莊這樣的鐵板是頭一次,但是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公子,這不怪你,長得帥不是你的錯。借用你以前說過的話,長得帥再出來晃盪就是你不對了。”

青靈山莊是吧,我替世子記住你們了。

周圍看熱鬧的又是一陣無語,不愧是什麼樣的主子帶出什麼樣的下人,剛才地上的這個人就說過這句話,現在他的下人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一個字都不差,這一家子真是自戀的可以。

“公子,現在我們來了,你說幹什麼吧。”景航上前一步問到。

“我受傷了,什麼也幹不了,當然是先找醫館看病。”宋遠文說著。

“敗壞了青靈山莊的名聲,你們就想這麼走了?”白晟攔住了他們。

程焰和宋遠文要演戲,他們演的形象此時不適合出面,景翰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白少主還想幹什麼,有傷不治,你這是什麼心態。剛才你手下的那一拳已經傷了我家公子的根本,都是練武之人,你知道那代表什麼,如果不及時治療就會廢了!再說了,我家公子何曾敗壞過你青靈山莊的名聲。你們排名就是下降了,我們有說錯嗎。”

景翰當然知道自家世子的傷勢沒有這麼嚴重,但是他看不慣世子因為這樣一件無聊的小事受傷。景翰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世子固然有錯,閒的沒事發什麼呆,不過作為世子的護衛,再加上對自家世子的盲目崇拜……),他必須要為世子考慮。

要說之前白晟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現在是真的起了殺心。四枚長約一寸的針形暗器出現在手中,上面閃著幽幽的綠光,彈指間就發射了出去。白晟連表情都沒有變過,是一個絕對的狠角色。

空中傳來一聲輕響,隨即又傳來一聲金屬落到地面上的聲音。在程焰的身邊,出現了四根及其細小的銀針和四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材料的小珠子。

宋遠文一眼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不過他還是發揮了他作為演員的專業素養。“媽呀,暗器,這不是暗殺嗎。我靠,不帶這樣的,仇殺追到這裡了。小焰焰、阿航、阿翰,跑啊——”邊喊邊蹦了起來,不管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一溜煙就跑了。

白晟和白念一臉的蒙圈,連程焰他們都蒙了,慕凡在暗處也是心塞地都挪不了窩了。這都是什麼鬼,不按常理出牌有這麼個不按常理法嗎。

“公子,你還有傷啊,等等我們啊。”程焰跟著宋遠文的時間最長,最先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趕緊追了出去。景家兄弟雖然還有些蒙圈,但也是趕緊追了出去。他們知道世子是個狡猾的傢伙,一定在想什麼鬼主意,反正跟著世子肯定沒錯。

白晟很快也恢復了正常,看著地面上四枚奇怪的珠子,臉色瞬間就變了,吩咐了旁邊的人幾句,趕緊帶著白念離開了。

回到客棧,白晟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白念在路上就發現兄長有些不對勁了,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白唸的話一直沒有問出口。回到客棧後,白念就把人都打發走了,獨自一人去找白晟。

“哥,你為什麼不好好教訓他一頓。”

“教訓?我怎麼出手?”白晟的語氣很不好。“如果我們出手,就是欺凌弱小,這樣讓青靈山莊的名聲受到損傷。還有,你認識這四顆珠子嗎。”伸手就拿出了打掉他的銀針的四枚暗器。

白念接過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白晟一副早就猜到了的樣子。“你不認識也正常,這個我也只是在記載上見過。這個是九大世家慕家的獨門暗器,暮雨。”

“慕家?”這下白念也驚到了,這怎麼又和慕家扯上關係了。

“沒錯,這種暗器只有慕家嫡出的男子才有資格學習。這個東西材料特殊,本身就不容易控制,又需要慕家暗器獨特的手法才能發射,所以能夠真正掌控暮雨的人完全可以說是天才。這種暗器的打造相當複雜,傳言它的材料是由烈家提供的,再加上它難以學習掌握,所以就算是慕家嫡出後人也基本沒有人能夠練成。據記載,每一代能夠使用暮雨的人絕對不會超過兩人。咱們不清楚慕家是什麼狀況,現在一共有多少人會,但是我可以確定,這絕對是慕家嫡系後人出的手。這個小子絕對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念念,這次咱們可是惹了一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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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我看他就是一個草包。”白念不屑地吐槽,忘了自己剛才還迷戀於這個草包的英俊容顏。

白晟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草包?草包能被阿大全力一擊後站立不倒?草包能知道青靈山莊排名下降?草包能讓三個絕頂高手對他言聽計從?草包能得到慕家的暗中幫助?草包能在知道咱們是青靈山莊人之後依然不假辭色?難道一個草包能有這麼大的背景嗎?”

“難道你怕了?”

“怕是自然的,現在青靈山莊再也受不了一點打擊。你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但是你也不能太愚蠢。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你得知道,要不然你的下場就會和白幽那個賤人一樣。”

“你竟然拿我和那個賤人相提並論?”白念怒了。

“她怎麼死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放聰明一點,要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白晟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那個賤人不是偷學本門派秘籍死的嗎,難道不是?”白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