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老心塞扶額。“時間不久,我也是剛知道。”

玉玟怒。“知道不和我們說。那小子是誰,她家隔壁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嗎。”

“要是他還好了,”莫長老苦瓜臉,“是南明那個剛剛被削了爵出去闖江湖的那個小子。”

玉玟驚呼。“宋遠文?雲霖那個天賦驚人的徒弟?”

“嗯。”

玉玟看了看玉小白居住的白湘閣的方向,一臉的痛心疾首,當然更多的是憐惜。“可憐的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這也不怪小白,遠世子我見過,很是氣度不凡的一個年輕人,進退有度,又不失傲骨,想來從前那些紈絝、混世魔王的說法不是無稽之談就是他一直在隱藏。”

玉琛柔柔開口,話裡話外還是帶著深深的疑惑。“爹,這位遠世子會不會是在你面前裝的,必經你也是紫陽宮大長老,雖低調,但身份還在,他是顧及你的身份才這樣表現的。”

“這倒不會。琛兒,你爹我雖然很不著調,但看人準得很。你想,雲霖是個多麼挑剔的人,他選中並一力教導的人,會差了嗎。”

“可能會有意外吧。”

“除了當年你玉瑤姑姑和當年被迫離開南明那兩個意外,有什麼不是雲霖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玉琛語塞。雖然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她爹說的確實都是實話。

見玉玟和玉琛都不再提出提出問題了,莫長老繼續開始說小白的情況。“小白這樣的狀況可能就是已經與遠世子心意相通了,只要遠世子遭逢什麼不測,不管距離多遠,小白都能感覺到,或許是心慌,或許是心悸。雖然這樣的心意相通是單方面的,但這對小白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玉玟有些氣悶,因為物件是宋遠文。“怎麼就好事了。”

“至少說明遠世子是個至情至性之人,不會隨意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是個有擔當的人。”沒想到開口的不是莫長老,而是玉琛。

玉琛一襲飄飄白裙,帶著微笑逆光站在他們的面前,恍若女神。面前站著的明明是她的親生爹孃,但總感覺她的飄然出塵不似人間之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臉上所有震驚的表情都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了屬於她玉琛的淺笑嫣然與清雅出塵。

“爹,我說的可對。”

莫長老有點愣,沒想到女兒好不容易能恢復一點人的正常情感波動,現在又變成了這副模樣,明明知道她不應如此,卻不知道該怎樣勸說。

或許,要是她這麼容易就從情傷中走出來,就不是他莫驚雲的女兒了。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玉玟本來對女兒恢復正常許多也是很欣慰的,但最後還是變成了這個情況,最後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好吧,只要小白能平安,她愛喜歡誰就喜歡誰吧。從玉瑤姐姐開始,咱們紫陽宮的規矩似乎真的需要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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