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彈盡糧絕的青陽黨沒有抵抗多久。

隨著休斯頓不可一世的高大身影踏進青陽黨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殘存的三十個青陽黨全都崩潰了。

看著有些殺紅了眼的休斯頓,前一刻還試圖搶回被壓制住的將盧重新安放呢,下一刻就直接哭著做到了地上。

畢竟休斯頓的武器太特殊了。他的武器是部隊的“老大哥”支援來的槍型。因為打出的是罕見的新式法術,扣動扳機後會射出打中後凝結成冰的水彈,所以也被稱為水沫幹。

這個倒沒什麼,隊伍裡這樣的槍不知凡幾。確切的說部隊裡很大部分槍都是這種外籍支援武器。獨特的是休斯頓這個人。

休斯頓本身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還練著一套家傳的功夫。如果不是某位大賢鬧了革命讓人民翻身當家作主的話,他最後的歸宿大概是某個趙姓老爺的金牌打手一類的。

所以呢他做了一個很異想天開的事情。

找了後勤部的隨軍魔導師千磨百磨讓魔導師同意給他的武器施加了一個變化系法術,將他祖傳的御陌刀融進了他的那把水沫幹裡面。然後這把戰盧就一躍成為開膛破肚戰場兇器了。

一個以快速殺傷目標為主要目的的戰盧,其視覺效果很難比得上一名壯漢拿著一把大刀把人從頭到尾劈成兩截。而當這名壯漢鬢角還流著昨天和你一起吃飯的兄弟的心頭血的時候,那種絕望感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們不是優待俘虜的嗎!我投降了!我給你下跪!別殺我啊啊啊啊!媽媽”

看著眼前這個涕泗橫流的少年,休斯頓怎麼也硬不下那口氣。哀嘆一聲。他大聲喝道:“老子操你們祖宗!繳盧不殺!”

縮在角落裡的絕望的青陽黨一聽到這話呆了一下,隨後爭先恐後地丟掉手裡的魔械跪到了地上。跟在休斯頓身後的幾個新兵看著齊刷刷跪成一團的青陽黨,他們沒有一個例外,全部都是嚇破了膽的表情,有的不堪的甚至都尿了褲子。

再回頭看看死去的戰友,這些新兵第一次認識到了戰爭的殘酷,死亡的絕望。

“休斯頓!老孃去你媽的繳盧不殺!”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惡風,有些悵然的休斯頓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按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這幾個挨千刀的殺了咱們多少弟兄!少說得有三十個!三十個!老孃答應了給他們報仇的!老孃說了不接受投降的!你把老孃的話當放屁了是不是!”米莉騎在休斯頓的身上,抓著休斯頓的脖領子憤怒的尖叫著。

“我知道,米莉營長。你說的我都知道。”艱難的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休斯頓盯著米莉黝黑的瞳孔平靜說道。

“你知道你奶奶個腿!老孃!老孃!老孃答應他們的”

滴答。滴答。

在場所有計程車兵,都瞪大了雙眼看著騎在休斯頓身上的營長。

“我也知道你在當上營長的第一天起就發過誓,你沒有本事把他們一個兩個全都囫圇個的帶回孃家,但起碼能把他們高高興興的送回老家。怎麼送呢?把每一個劊子手的鮮血都拿來為他們送行。”無視了滴在臉上的淚水,休斯頓繼續說道。

“可你想過沒有我的大營長,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帶著一個班的女殺神了,你是一名營長,你要為更多的戰士負責的。是,我也想拿著我那寶貝的水沫幹把這幫龜孫子都突突了。可是有用麼?”休斯頓突然伸出手緩緩地擦掉了米莉臉上湧出的眼淚。

“上頭給咱們的命令是什麼?我休斯頓是沒上過學,可也知道軍令如山。說優待俘虜就得優待俘虜。不聽話的下場,擱在我哪會是要挨鞭子掉腦袋的。擱到現在就是摸消功績再記個處分。”

“可是”

“沒有可是!”瞪著猩紅的牛眼,休斯頓突然一聲大喝:“這是戰爭我的小姐姐!那有不流血不死人的!今天留這幫王八蛋一命,明天就能換來好裝備讓弟兄們有更好的玩意來對付下一場仗!今天我要是把他們都突突死了咱們那些弟兄就都白死了!”

“到那個時候,他們的命啥也換不來。你選,我的老班長,你選,是把他們突突了,還是綁著拿去換戰功。”

突然旁邊伸出了一雙手,輕柔的拉開死攥著休斯頓衣襟的柔荑,又把那嬌小的身軀攬入懷裡,溫柔的拍了拍背:“好了,寶,咱不鬧了,聽我的咱們回指揮部報戰功去啊,有了戰功你還怕手下的弟兄回不了家麼?”

“莫斯我好難受”米莉反手緊緊摟住了莫斯,縮在他懷裡委屈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