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賴加特,夏淺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都是異類,誰怕誰。

賴加特心中一暖,從來沒有人挽留過他,他的父母知道他被選為祭司的候選人,很開心的送他離開,他的玩伴也以這個為榮,但是從來沒有人想過,他是不想去的,沒有一個人挽留他。

夏淺帶著抱怨的語氣,就像是守在家中的妻子,不滿丈夫總是出門,挽留丈夫的話。賴加特想著他和夏淺成為夫妻的那個場景,耳朵就紅了。

“我會把鏡子帶上的,但是我出聲,你才可以說話。”

“可以啊,我保證,你不說話,我就絕對不會出聲!”

“祭司大人!馬車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恩。”賴加特對門外的人應道,對著鏡子那頭的夏淺說:“我要出門了,不要忘記我說的話。”

”好的。”

鏡子只是連線空間的,雖然東西喝聲音可以傳出,但是遠處的聲音,夏淺就聽不到了,賴加特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放任屬下在他面前叫他祭司大人的。

雖說鏡子那頭的女子知道他是誰,不過她裝作不知道,那麼,他就和她玩玩。

一次在賴加特忘記到了時間,神殿的婢女會端著水進來,他正在和夏淺說話,就聽到了敲門聲,伴隨著清亮的女聲,“祭司大人,您該就寢了。”

賴加特陷入了沉默,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夏淺他是祭司大人的身份的事情,夏淺仍然喋喋不休的說話,壓根就沒有聽到那頭的人說了什麼。

經過賴加特的測試,距離鏡子三步的距離之外,夏淺就聽不到了其他人說的話。

這是頭一次,賴加特覺得三年一次的教義宣傳是有意思的,他看到哪裡,想起什麼,就和夏淺說什麼,夏淺也能跟上賴加特跳躍的思路,還能跟上賴加特的話題,儘管賴加特說話簡短、精煉,夏淺依然可以理解賴加特的意思。

賴加特其實也是一個喋喋不休的人,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加,以及後期的培養,讓賴加特更多的將想說話的話埋進了心中,而不是說出來,他想說的時候,張不開嘴。

賴加特阻隔他在馬車裡的這個空間,他在裡面說的話,外面的人都聽不到。

每三年一次的教義宣傳,其實並不是祭司的事情的,祭司是鎮守在神殿中的堅挺的力量,這件事情都是聖子做的。

這一次是因為賴加特在瀏覽屬下遞上來的羊皮紙時,賴加特的心突突直跳,他感覺到了不好的感覺,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總之是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覺,這一任的聖子,承擔神殿的責任時間還不長,賴加特能夠感覺到,憑著聖子一人,是絕對解決不了這件事情的。

馬車慢慢行駛了七八天,一邊宣傳光明神殿的教義,一邊給平民治病,賴加特收穫了很多信仰。

半個月後,賴加特才到了布萊克小鎮,和普通的小鎮沒有什麼差別,鎮民來來往往,路旁的喧鬧聲絡繹不絕,當賴加特一行人踏在了布萊克小鎮的土地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確實也是這樣,賴加特一行人,容貌昳麗,氣宇軒昂,高大的身軀,高昂的頭顱,和小鎮裡的鎮民格格不入。

可是他們只是靜默了一秒,就沒有反應了。

賴加特眯眼審視著這個小鎮,身側一光明聖騎士走到賴加特的身邊,“祭司大人,今夜是住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