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桌子,希多城主轟然站起,他那一身天人五衰的威壓瞬間展露無疑,登時掀飛了身後兩尊巨大的花瓶。

擺設品爆開的碎片在房間內橫飛。

站立的魔族,遠比姬天白還高兩個頭,居高臨下地冷冷盯著姬天白的俊臉,就像是一座鐵鑄的無情山峰一般。

姬天白雙眸一縮。

在魔族裡天人五衰境的魔族長老他看得多了,只不過像眼前這樣對他出言不敬並大放厥詞跟他談“綱倫”的硬骨頭,他還是頭一回見到!

魔族不是歷來都恃強凌弱麼,現在把什麼“我族尊嚴”與“天地綱倫”掛在嘴邊,不是可笑麼?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魔族長老,與我方便,日後也會得到我的方便,看來他要不就是想法過於守舊,要麼就是我在魔族競爭者們的嫡系長老!專門來找我碴的。”

“罷了,與他理論已經沒有意義,不如抹去他記憶,操縱他神識將秘境的通行令牌奪到手走人?”

霎時間姬天白的心裡只升起這樣一個念頭。

打量著眼前威壓濃烈的“鐵塔”,姬天白也拿不準自己有幾成把握完成這樣偷天換日的計劃!

不過明的玩不了玩暗的,歷來都是姬天白的拿手好戲。

有妖嬈站在身側,縱然時時想要力壓妖嬈一頭,不過在這種為共同利益而奮鬥的時刻,姬天白百分之一百五相信妖嬈的實力。

他若發難,妖嬈一定支援!

這麼想著,姬天白的手掌內立即升起一股詭異的力量,似要抹除此間一刻之前產生的所有記憶。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身後突然跳出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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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沒想到妖嬈比我還急!”

正當姬天白以為妖嬈已經出手的剎那,令他詫異的一幕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妖嬈止步於魔族長老的長桌前,拼命地眨著眼睛。

“希多城主大人,您不記得我家公主殿下了麼?”

此時被姬天白甩去一旁的納小僕捂著臉,幽幽飄蕩而來,彎腰站在妖嬈身後,同樣不卑不亢地向希多城主看去。

“我家美藍公主說了,這狩獵之戰的戰功兌換水份太大,您若真是看重這戰功的數字,那麼她現在就可以出門殺幾個狩獵者把他們手裡的戰功搶來充數。”

“不過她也不願意傷及無辜,您看我們上交的戰功都不是一般平民,而是,喔……該死的人族誅神境以上強者首級!”

“這等品質的殺戮戰功,難道還不足以換取一此上面的區別對待麼,要是同樣以斬殺平民的要求來衡量我們這些真正舔著刀尖過來的戰士,那不是傷透人心的事麼?”

“我們可是真正經歷過生死的魔族戰士!”

“我們在天空與人族精英死戰到底,別的垃圾們卻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撿簍子,悄悄收割我們攻打下來的人族主城平民。結果他們換得上千戰功,我們卻連一個進入秘境的機會都沒有!”

“看看我主人身上的傷口,哦!小心肝都碎了,我主人嬌嫩的小手現在都變成了什麼模樣?”

“若以她的實力,其實不保護魔族大軍,也跟在衝鋒者身後撿戰功,又豈只得到區區一千的功勳?”

“結果現在反是懦弱者戰功超過我們,這要我們哪裡甘心?”

“我族長老若以無情負我熱血,那日後我們心就再無榮耀可言!”

小納盡心盡力地複述著妖嬈心中所想,聲淚俱下,令聞者通通鼻頭一酸。加上妖嬈此時大眼睛水汪汪,一臉委屈的小樣,簡直有秒殺所有生靈的力量。

妖嬈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跳上桌子與希多城主打親情和苦情牌。

離第四枚隕骨只有一步,她必然不可能止步在這裡,而希多城主看上去又像是一個鐵面無私的傢伙,完全拒絕姬天白的商議。

所以此時她只能靠套近乎,裝可憐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何況我們在藍原還救了您家蠢兒子幾次,您想想若是讓我家公主這樣抱憾離開,您心裡過得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