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在蒿草內迅速換上一套寬大的衣袍,以止血草藥與香料來掩蓋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而後御空而起,在神宗強者們蒞臨之前匆匆向神宗的鎖山大陣外飛去。

“今天因為第二峰的動亂,有好多散修都直接甩袖離開神宗,我這樣打扮,有可能也能這樣光明正大地離開神宗的地界。”

一邊疾速向前妖嬈一邊於心中暗道。

“那應氏老祖的埋骨地空間扭曲泯滅了正好!那恐怖又噁心的溼婆就算還是死不了,以後也一定會飄散於沒有方向與出口的時空罅隙內,以後再也不會來找我麻煩了!”

一想到這裡,妖嬈的臉頰上立即浮現出絕美的笑靨!那恐怖的溼婆,可是所有人畢生難以忘懷的噩夢!所以迷失在時空中,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只是苦逼了那渾身是寶的於發財老頭,阿彌陀佛……”妖嬈笑完之後又彈了彈自己眼角的水光,無比痛心自己以後都沒有繼續從於發財老頭兒身上斂寶的機會了。

話說妖嬈向神宗鎖山大陣飛去之際,應天情也已經匆匆回到寒骨洞內。

他之前選擇回到宗門後就立即自請進入這冰封禁地就是因為神宗歷史上沒有弟子能這麼快透過寒骨洞的重重考驗。所以此時應家老祖的埋骨地淪陷,神宗上下也絕對無法把有人能破迷宮廣場一事想到他的頭上。

這算是完完全全的避禍。

應天情站在一片冰寒之中靜靜地閉著眼睛。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妖嬈,希望你能找日救得血十三脫困,而後找到萬年前那設計我應氏先祖與血十三自相殘殺的罪魁禍首!”

“當然,如果你是錯的,我亦要有足夠的實力避免今日我與你引出的禍事進一步蔓延。為此……我要進入神宗天宗去!”

地宗已經束縛不了應天情的心,以他的實力與潛質,效仿第七峰封山尊者水菁兒一樣半步踏入天人境,得到天宗的青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暗自下定決心,應天情開始了自己在寒骨洞內的真正清修。

神宗內此時早已經亂成一片,天空中四處都是亂飛的長老與弟子。大部分大長老們簇擁在第二峰旁看著四位被聖王急急喚醒的太上長老以極道幻器鎮壓地火!

無論在神宗的哪一個角落都能看到這幅恢弘壯麗的景象。

一座多層的八角寶塔巍峨地矗立在被黑火照亮的西方天幕之下,比神宗內任何一座靈氣四溢的主峰還要高大挺拔。

一眼望去整個西天都被它完全遮蔽,還有許多重金碧輝煌的樓閣隱入九天雲霄內根本無法以肉眼眺望到頂端。

強大的威壓在空氣中肆虐,給人想要匍匐跪地的莊嚴肅穆感。

那些塔身上散發出的璀璨奢侈神光,完全取代月色與星光照亮漆黑的夜色,令平地乍起飄渺的柔和光簇。

一派仙人異相!

這等恢弘而華美的建築根本就不應該是存在於世間的凡物,巧奪天工精緻異常。每一磚一瓦都有讓人凝視半晌的魔力,因為神淵塔上的光芒與圖案彷彿可以流動,任何一個細節都值得世人懷著崇敬的心意去細細端詳。

三位金身大能正分列於深淵塔三側控制它的力量。

操縱這等逆天幻器,三個太上長老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勉強駕馭。

在巨塔浩蕩的威壓之下,第二峰雖然早已經被地火燒得削平了大半個山頭,但是那些洶湧澎湃的黑色焰火終於不再那麼囂張地不斷在天空中爆裂。

而此時不期而至的神宗後山地震又狗血地把深淵塔震得一個趔趄向一旁傾斜而去,所以無以計數的神宗大長老與弟子們則紛紛表情驚悚地向巨塔傾斜的一側御空而去,釋放出自己的靈氣去填補火紋子與聖王赫連川匆匆離開後露出的空隙!

火紋子面目猙獰,已經被今夜發生的一切折磨得焦頭爛額。

本來是自己得到地脈火寶的大好日子,結果非但沒有因此而功力大進,反而觸怒了地火燒了地宗一座主峰!

不過現在最讓他心跳隆隆的並不是第二峰毀滅的這一件事。而是後山的悸動中帶著一股令他瘋狂的氣息!

雖然從來沒有踏足過那個禁地,但是身為天宗人的他與聖王赫連川,第七峰封山尊者水菁兒一樣……都知道此地守護著一個天尊先祖隕落的極大秘聞!

與這個世界的安定和混亂有關!

先祖們曾經這樣警示後人:後山酒山禁地不可觸動,一旦被外敵破壞,將引動天下大亂!

這話在神宗內流傳了數十萬年,漸漸地不再有人將它當成一回事,因為佈施在酒山的禁制實在是太難以破除,十萬年前禁地建立之初還有大量不怕死的散修與心懷不軌的上四宗長老前來挑戰禁地陣法,只不過這些躊躇滿志的先人們最終都有去無回。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意與好奇禁地內盛放何物的人越來越少,就連神宗天宗強者們都開始淡忘先祖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