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應天情那貨說,每一個人進入的地點都不一樣,所以……你只要走出來,走出來就好……”手指指著石頭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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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應天情一邊把手裡的酒壺開啟,將裡面的美酒一滴不剩地灑在石頭墩子上。

“等等?什麼是走出來?”妖嬈有些聽不明白,所以頓時扯著應天情的手臂問道。

“說不……不上來,每個人遇到的也不相同,你相信自己,就能走出來。”非常含糊的回答。

應天情的話音未落,那石頭墩子上的青衣人又再次浮起。

“草原白,嘖嘖……這烈酒卻是越新越辣,入口燒喉一直暖到胃裡,冬天飲是極好,汝這酒夠勁……過關了。”

大手一揮,應天情又立即從妖嬈的眼前消失。

嘛叫“相信自己就能走出來”啊?應天情你坑人啊?!

妖嬈簡直一頭霧水,但一想到應氏老祖的隕骨就在前方,還有那於老頭腰上彆著的破紙上很有可能還記載著星月聖地,崑山派遠古太尊隕骨的所在地,她就立即放棄了任何狐疑的權力,乖乖地也把手裡的酒壺開啟。

一股很特別的甘冽香氣立即從酒壺內飄出,無法形容那到底是一股什麼氣息,但是妖嬈卻不由自主地覺得渾身舒暢,被這酒中蘊藏的靈動與自然之氣振奮得血脈張息。

“這是?”妖嬈驀然張開眼,驚愕酒的香甜。

在酒還未倒在石頭墩子上時,那青衣的酒鬼虛影就拖著哈喇子,急不可耐地從她眼前一躍而起!

“喲,還是我的老朋友瞭解我,一來就帶這麼好的猴兒酒,來!快來快來給我滿上!”

青衣老酒鬼頗沒有節操地把手裡酒杯伸到了妖嬈面前,那一臉猴急的模樣根本找不到他剛才挑剔品酒的模樣。

“呃……”妖嬈微微一愣,自知那糾結的應頭牌一定又把最好的酒留給了自己。

她二話不說將酒立即傾瀉一空,而那青衣酒鬼也出人意料地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直接一邊吧唧吧唧地伸嘴吸著瓊漿,一邊向著妖嬈的頭頂一拍,頓時把她也吸入了一個封閉的異度空間裡。

“嘭!”

妖嬈身體不穩地落地,可是屁股底下並不覺得疼痛反而一陣柔軟。

“這是怎麼回事?”她扭頭一看,正好對上一雙溫柔而熟悉的眼眸。

“妖妖,你怎麼在這裡?!”那緋紅的眼眸內立即寫滿了驚愕!

“騷包龍!”妖嬈抱著龍覺的脖子,頓時詫異地大叫起來!

……

與此同時,那矗立著酒罈子形的荒山上吹過一絲陰冷的風,絲毫不像被地火燒得一片狼籍的神宗地界,此地荒涼冷清得猶如另一個世界。

在於發財,應天情,妖嬈被石中青衣酒鬼接走之後,黑暗中居然又緩緩爬出第四個人影。

黑夜是他容貌的最佳掩護,只見那高大的黑影站在酒香殘留的石頭墩子前,摸遍了自己渾身上下的衣袋也尋不到一罈子可以勉強稱之為“酒”的東西來吸引青衣酒鬼的注意力。

黑影急得手舞足蹈了許久,最後也不知道他最後想出了什麼辦法,窸窸窣窣一陣之後黑影的身體陡然變矮,但是他粗短的手指卻被自己咬開一道血口。

淅淅瀝瀝的鮮血如延綿不斷的雨滴一樣順著手指滴在石墩上。

沒有想到就是這種腥鹹的液體……也於今日第四次喚醒了那早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青衣酒鬼。

青衣醉鬼再次出現在昏暗的夜色下。

“你這是?”

漂浮於石頭墩子之上的青衣酒鬼表情一陣凝重,他託著下巴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血鴆毒酒。沒有想到世上還存在著練成這種毒血藥酒的召喚師,血中蘊藏毒草數萬種,是藥,是毒,也是酒……如果就稀有程度與藥用程度,絲毫不在本尊最愛的猴兒酒下……你也過關了。”

沒有想到血也能成酒,真是不知道那以割開手指祭出鮮血的人是何方神聖。

這句嘆息聲之後,黑影與酒鬼都憑空不見,酒山上才算完全人跡消失!

在青衣酒鬼守護的異度空間之內,妖嬈詫異地與眼前的人大眼瞪小眼,雖然心裡做出過無數次準備,但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會是龍覺!

他身上的氣息……與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完全找不出絲毫紕漏!

“妖妖!”一枚灼熱的吻瞬間落在妖嬈的眉心,那溫暖的力量像是化不開的糖漿,甜蜜又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