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嘰嘰喳喳不停。

“爹爹啊,你這些年都去哪裡了?”

“什麼?什麼?先天大帝沒有死?哦!原本是這樣啊,為了瞞過朱雀,所以上次你才走得那麼匆忙!好吧好吧,女兒原諒你,但是你要好好補償妖妖哇!”

“不過先天大帝好像是個很古怪的人,他到底想幹什麼?我總覺得我們還會遇上他。”

“哎呀,枯骨王座不是邪惡的東西,我才不要丟掉它!不啊,不啊,血祖也不是壞東西,爹爹也幫我救他好了。嗯嗯,魔雲宗的長老們都在馭獸環裡呢。就是……爹爹給的馭獸環自然比什麼血十三給的骨頭小板凳強啦!爹爹不要傷心。”

“啊,龍龍啊,龍龍最好了,爹爹不在的時候都是他陪我,我們很開心啦……對了,龍爸龍媽好不好玩?這樣說來爹爹雖然來到初元比我少,但是去過的地方比我少,一直在苦海沉睡,還沒有醒又被人丟來了洪荒秘境。連太陰太陽一脈被滅門的線索都沒有找,真慘……”

“等我們出了秘境,我幫你找那太陰太陽的剩餘門徒,你幫我救血老頭怎麼樣?”

妖嬈圈著阿斯蘭特的手臂御空而行,父女見面之後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那你儂我儂的場面簡直戳瞎了雲挽容與圖桑的眼。

兩人根本插不上妖嬈與阿斯蘭特之間的對話,只有遠遠是跟在那兩人的身後。感覺著自己十萬伏特電燈泡的灼熱力量。

圖桑突然身體一滯,當空顫抖起來。

“你在幹什麼?”雲挽容驚恐地看著正在瘋狂顫抖,猶如抽羊角瘋的圖桑。

那瘦小的少年挎上只繫著一塊褐黃色的毛皮,脖子上圍著一塊髒得看不出本色的厚重狼毛圍巾。難不成他是長年不洗澡,所以髒得身上長滿了噁心的跳蚤?

嚇!真噁心!

一想到這裡,雲挽容頓時向左一溜,頓時離著圖桑老遠,生怕跳蚤也跳到自己身上。她可是一個愛乾淨的好孩子!

“不是啦!你在想些什麼?”少年不甘示弱地瞪了雲挽容一眼,又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他雙臂緊緊地抱在懷中,目光呆滯地眺望遠方,機械地呢喃道。

“常年看著前輩那張野獸一樣瘋狂,嗜血,霸烈……以下省略一萬字的臉,已經習慣了他的野蠻。現在看到他現在失常地笑個不停,還有眼中那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神采,我有一種靈魂出竅的錯覺……就好像吃人的獅子突然對食物擠出笑臉那樣讓人毛骨悚然。啊……好冷好怕怕啊……”

圖桑一邊形容,臉龐一邊如同示範一樣扭曲成猙獰的表情。配合著他顫抖的身體,還真是挺嚇人的。

噗!

雲挽容要吐血了。

她看著阿斯蘭特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著迷,那麼俊美的男子,一頭璀璨的金髮就像是從畫像中走出來的遠古天神一般,那蒼綠色的眼眸讓人想起一望無垠的大地,給人無限包容與安全的溫暖。那結實的背脊,那挺拔的身體……

哎呀呀……他為什麼不像其他朔北戰神那樣上身不穿衣服捏?

雲挽容此時腦袋裡已經升起了一票自己意淫的豆腐渣,小臉也忍不住立即紅了起來。

在遙遠的仙人洞府另一側。

雲真與蘇相隔百米左右的距離一前一後御空而行,他們的中間還隔了一個表情無奈的東方如月。

自從那基情四射的一吻之後,這兩個人就這樣蹩腳地相處著,誰也不看誰的臉,但又不能因此而憤然分道揚鑣。畢竟一組人分散得七七八八,還是先找到妖嬈與龍覺等人才行。

所以三人就組成了相隔百米的奇怪隊伍。

蘇慢慢吞吞地走在最後,一想起當初的那一幕就噁心得直想吐,雲真更是腳步踉蹌,一想起自己保留了一百多年的清白就此毀在一個長鬍子的男人身上,他就有一種找塊豆腐撞死的衝動。

還要不要人活了?嗚嗚嗚嗚,我的人生啊!我要美女!不要野獸……一想到這裡,雲真禁不住舉起袖子拭著眼角的淚水。

這種噁心與不安攪亂了雲真的心魂,導致他前一天才感應到雲挽容的所在,現在,他正帶著一行人向雲挽容的方向而去。

蘇吞了吞水口,總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兩個人打也打過架了,漱也漱過口了,種不能一直這樣不說話吧?

“我說……”蘇遲疑地說道。

“說,說什麼說……”雲真抓狂的聲音頓時從前方傳來。聽到那無恥禽獸的聲音,雲真立即惡狠狠地轉過頭來,可是一時之間忘記捏斷與雲挽容之間的精神聯絡,所以在他轉頭的那一秒……他的人生就因此而更加苦逼了……因為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令人神魂顛倒的花痴與心悸感頓時無法拒絕地湧上他的心頭!

勒了個去的!

倒黴!

雲真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捏起蘭花指,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扭著腰枝對石化中的蘇拋了個熱情洋溢的媚眼。

無比嬌羞地口申吟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嗯……”那聲“嗯”帶著炙熱的喘息與銷魂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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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過勁來的蘇立即撲倒到一旁開始嘔吐!

東方如月一個趔趄從空中栽倒,小心肝已經承受不了這麼驚人的打擊!原來她一直是同情雲真的,因為那禽獸撲倒了雲真。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禽獸其實是雲真自己!

“蘇!你要小心!”東方如月忍不住大叫,而蘇早已經退避千米,雲真這才發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該死的妹妹,怎麼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