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駿的中軍而言,這突然出現的一批精銳士兵,就足以讓他的所有計劃胎死腹中。

十名煉血境巔峰強者,數名煉脈境巔峰強者,剩餘士兵在這個時候也全力爆發出自己的氣息,沖天的氣息讓陳駿眼角直跳。

“媽的,智障吧!”

陳駿不由得大罵了一聲,風濤的部隊實力之強,這兩千人最低最低也是煉骨境巔峰級別的強者,朔風營孤軍前出,即便是撤退也比其餘正規軍的撤退更加艱難,所以即便是普通成員甚至是後勤成員,都必須是煉骨境及以上境界。

但是現在的局面,已經遠遠超出了陳駿的承受能力,朔風營這些士兵,都處在當前境界的巔峰,境界越低,境界之間的差異就越不明顯,兩名以上的煉骨境巔峰,就足以擊殺一名煉髓境的一般強者。

而在狼廷的軍制裡,煉髓境已經是百夫長的級別,整支軍隊也不過兩百人,此刻都正帶著自己的隊伍在戰場中應對著衝陣的狻猊鐵騎,集中在陳駿身邊的人大多都是些高階將領,雖然境界夠高,但是人數實在是少了點。

本來在陳駿的計劃裡,集中高階將領趁著朔風三支軍隊尚未合一,將風濤的軍隊吃掉,反身再將孟臻和張卓群率領的步兵部隊處理掉。從而拜託困局,沒有了步兵的牽制,僅靠城上的炮兵和遠端部隊,是不能對高度機動性的騎兵造成很大的傷害的。

但是風濤隊伍的實力,直接撕碎了陳駿的美夢。

“衝!”風濤一躍當先,長槍如龍,捲起陣陣狂風,向著陳駿衝了過去,他身後的十名煉血境強者,各自找上了一名同等境界的對手,風濤對上陳駿,身後計程車兵,結成戰陣,在隊長的帶領下,應對著陳駿身後的軍官小組。

戰局瞬間便呈現出一種一邊倒的局面,畢竟朔風的騎兵之中,也有基層和中層軍官,一支煉血境以下全境界巔峰的隊伍,在沒有知法境強者的情況下,戰力評估將整體提升一個檔次。

修冥站在城樓上,這是他敢於向五大部落宣戰的資本,帝國軍部下發的進階功法正裝在一次性的玉簡裡由京城來人押送向著朔風火速趕來,待到功法送達,自己手下的將士,將擁有堪比鎮北軍中軍的戰力。就算是按照規矩封侯拜將,那也是戰爭結束之後的事情了。

當年的修勝,就是在戰爭後封的鎮北侯,朝野譁然,作為北疆防線的主將,修勝的封賞實在是有些低。

“咳咳”似乎是感覺自己想的有點遠,修冥咳嗽了一聲,將注意力拉回了面前的戰場。

陳駿計程車兵人數比風濤多得多,但是被碾壓的卻是陳駿的部隊,高層互相捉對開始廝殺以後,下面計程車兵就陷入了混戰,混戰中境界的差異被無限的放大。

一條狼和一群狗打架,狗還可能會贏,但是一群狼和一群狗打架,狗就沒有贏得可能了。

就像一鍋熱油澆上了冰塊,冰塊雖然體積相對大一些,但是熱油終究是熱油,冰塊只是略作抵抗,就被融成了一灘渾水。

風濤槓上了陳駿,雖然兵力上的優勢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一點點消失,雙方陷入混戰之後陳駿一貫引以為傲的排兵佈陣的法子絲毫排不上用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不斷死亡。

“你要死!”

陳駿滿腹的怒火在一瞬間全部傾瀉到了風濤的身上,風濤的長槍也不是吃素的,短刀較之彎刀,相對較短,並不適合和陳駿為敵,長槍雖然不是風濤最擅長的兵器,但是一寸長,一寸強,雖然始終佔不到上峰,但是槍花朵朵,陳駿也始終佔不到上峰。

二人捉對廝殺,鬥得酣暢淋漓,全神貫注。只是和風濤比起來,陳駿的心情就要沉重很多。

身邊每次有慘叫聲響起,陳駿都會心裡一抖,下意識的就要看一眼。

但是每次看向傳來慘叫的方向,陳駿的心裡都要狠狠地抖上一抖。

對自己笑的,基本上都是熟人,當年負責軍備,自己沒少和修勝接觸,這幾張沾著血看著跟厲鬼一樣可怖還帶著一種老子很帥的臭屁感的臉,他基本上都見過,其中有幾個在他那個時期就是屠狼衛計程車兵,有幾個是屠狼衛預備隊的精英尖子,這麼多年過去,修勝硬是把這些當年的精銳護衛的境界扣了下來,把他們留給了自己的兒子。

十幾年的光陰流轉,不能修煉,能做什麼,那就是戰鬥,不斷的探索著當前境界所能達到的戰力巔峰,這幾個人都是桀驁之輩,如果不是修勝壓著,誰能將這些人的境界一直壓到今天。

陳駿的心裡充滿了罵孃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