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隊,把這兩個人帶回去。”風濤的身形從虛空中出現,手中的短刃上沾滿了鮮血七個人裡,起碼有三個是死在了風濤的手裡,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只要是在戰場上被割喉而死的將領,基本都被算在了風濤的頭上。

“我們走,冥將軍那裡還需要我們。”接過下屬手裡遞來的絹布,輕輕地裹在右手的傷處,風濤約上坐騎,帶著手下計程車兵向著血屍宗的方向飛奔而去。

於此同時,針對血屍宗的戰鬥,隨著張卓群的軍隊的到來,拉開了帷幕。

寒風吹散了修冥臉上殘存的酒氣,端坐在狻猊之上的他和鎮北侯修勝當年初到朔風城時候的樣子,近乎於一般無二。

在大軍的包圍圈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在軍隊主官的有意控制之下,儘可能的保留了這些屍體的原貌,以便於事後讓申屠霄去認人,即便是在戰時,城中原有的聞訊趕來的部分老兵已經有人認出了自己失蹤的戰友,甚至於聞訊趕來的人群當中,還有些是這些屍骸中的一些人的家屬,遺孀。

一時之間,對血屍宗的恐懼,被憤怒衝擊的一乾二淨。若非是有軍隊維持秩序,避免衝亂了陣型,這些人早就衝進血屍宗的大門給自己的親人報仇去了。

“殺了這些狗雜種!”

“我父忠心衛國,喋血沙場,死後不能安葬也就算了,居然還被人煉成了屍傀以供驅使,如此奇恥大辱,如果不報,我等枉為人子!!!”

一名書生身材瘦弱,臉色蒼白,一副風吹就能倒的樣子。但是此刻卻雙眼赤紅,大聲的咆哮著。

父親死後的第二年,母親便鬱鬱而終,自己到朔風一邊尋找父親的屍身,一邊苦讀備考功名,五年過去,當年的二甲進士翰林,如今卻只在朔風做了一個舉人就能做的書吏小官,所為的,就是找到自己死去的父親的屍首,叩拜之後,重新安葬。

“還請將軍為我夫君做主。”一名婦人認出了自己的夫君,卻被他血紅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回了家取出麻衣孝服,就這麼跪在了修冥的軍前。大哭不止。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就連申屠霄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居然引起了修冥如此的重視,居然改變了朔風現在的勢力佈局,居然讓這麼多人沉冤得雪。

“夫人請起,”面前的軍隊分出一條道路,一雙黑色雲紋鋼底軍靴停在了自己面前。婦人止住了哭泣,抬起一張含淚的俏臉,看著眼前年輕的將軍。

修冥伸出手,將婦人扶起,從內甲中取出一塊絹布遞給她“血屍宗,辱我鎮北軍將士屍首,違法修煉邪功,祭煉屍體,帝國境內組織宗門教派,”他頓了頓,猛然喝了一聲“寒昊!”

“末將在!”寒昊知道接下來修冥要問什麼,大步上前,大聲應了一聲。

“根據帝國律法,當如何處理!”

“回大人。根據帝國律法,侮辱帝國軍人屍首,組織宗門教派,視同謀反,誅九族,無赦!”

“夫人以為,這樣處理,可好”修冥轉過頭,看著婦人,微笑著問了一句,沒有等她回答,他直起腰,看著面前義憤填膺的朔風民眾。“諸位以為,這樣可好?”

“尊將軍令!”張卓群和寒昊帶著身後計程車兵,率先俯首行禮。

“尊將軍令!”有人帶頭,周圍圍觀的民眾也紛紛俯首,向著人群中央的年輕將軍致以自己的敬意。

“卓群!”

“末將在!”

“除了宗門藏屍地,其餘地方,給我炸平!”修冥的命令很明顯,張卓群作為煉血境的強者自然也知道藏屍地會在什麼地方,只見張卓群領命而去,妖丹炮聚能的聲音又一次在朔風城中響起。

“將軍稍等!”

一個身影躍上院牆,大聲的喊到“我們願意歸還貴軍屍體,從此不再染指軍中屍首,還請將軍開恩!”

朔風城說大也大,城中除了軍隊還有幾十萬百姓,說小也小,魔狼門是怎麼沒的,在血屍宗的監控陣法裡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