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眼睛一眯,自上而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你又是誰?”

“吾乃渤北執法一哥,劉廣浩。”男人猛一擺手,根本不想多和張大彪交流,“張大彪窮兇極惡,現,我決定立刻將其逮捕,此人危險係數極高,稍有反抗的意思,立刻擊斃,我們的執法人員絕不可因此受傷!”

劉廣浩這一嗓子喊出來,老譚頭的心裡暢快無比。

穩了,必然穩了啊!

江湖有江湖的好,廟堂同樣也有廟堂的妙。

兩者兼得,這便是譚家,譚家立世之根基。

講話了,你張大彪再強,在強大的譚家面前,充其量就一小小牛馬,碾死他還不跟碾死一隻臭蟲一樣?

這回更是有渤北地方上的執法一哥親自出面,任他張大彪再強難道還能無視王法?

哈哈哈哈,在渤北,譚家就是法。

張大彪微微皺眉,心說渤北執法一哥不是他張家老叔麼?啥時候換人了?

但不管怎麼說,劉廣浩既然敢自報身份,就沒騙人的道理。

“原來是劉一哥,我建議你別參合今天的事兒,聽人勸,吃飽飯,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大彪這脾氣也不是一般衝,因為就他目前的身份,別說劉一哥了,就是周國勝他都可以不給面子。

當然,老周這人著實不賴就好似長輩一樣,他張大彪也不可能和人家比身份。

“張大彪,廢話少說,你這樣的黑惡勢力便是我們重點打擊的物件,今日我不管你有什麼靠山,你有什麼依仗,我劉廣浩必須將你拿下以正嚴法!”劉廣浩黑著臉,顯然被他張大彪氣的不輕。

出身草根的張大彪有什麼資格威脅自己?

真以為洗白了,變成大老闆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他這樣的大老闆,在人家譚家面前狗屁不是,還敢口出狂言,這樣的人必須拿下,也讓全渤北的人看看,他劉廣浩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

“我居然是黑惡勢力?”張大彪猛就一挑眉頭,而後朝著剛進門的周國勝看了過去,“周市首,您可都聽見了,咱們竟然成了黑惡勢力!”

劉廣浩悚然就是一驚,忙就朝著門口看去,果然,不知什麼時候周國勝已經虎著臉站在了門口,而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群穿著制服的執法人員,以及幾個渤北廟堂上的高層。

不管是人員配比,還是說位高權重,都穩穩壓他劉廣浩一頭啊!

他劉廣浩雖是渤北執法一哥,但人家卻是統領全域性的坐陣高堂,包括他劉廣浩那也是得聽人家號令的。

下一秒,劉廣浩的臉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周……周市首,您怎麼來了?”

“廣浩啊,我不來,如何看到咱們渤北執法一哥,三更半夜都衝在前線保衛一方?我不來,如何看到這麼多優秀的執法人員兢兢業業,克己奉公?”

要麼說大佬就是大佬,聽聽,聽聽,多筍啊?

名面上是在誇他,可實際上卻是把他劉廣浩架在火堆上烤。

劉廣浩汗流浹背,因為他清楚,自己稍有不慎,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

“周市首,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譚家畢竟不是一般家庭,而且您也看到了,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劉廣浩硬著頭皮厚顏無恥。

不過這番話卻也是一石二鳥,一來是提醒周國勝,譚家的強大不容小覷,你最好別招惹。

二來也是在告訴譚老,趕緊請人,否則今天這件事我真壓不住了。

“什麼叫不是一般家庭?”周國勝眼睛微眯,俗話說的好,小眼能聚光,熊熊怒焰令他的眼神變的更加犀利。

“周市首,都這麼晚了何必如此?況且今日是我譚家發喪的日子,您如果是來弔唁的,我譚家歡迎,如果不是,還請您現在就離開!”譚老金口一開,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