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張大彪不屑一哼,“我告訴你老九,你要是皮癢癢我不介意現在就找人過去給你鬆鬆皮!”

“別,還是別了,哥,我哪知道這死娘們要教訓的人是您啊,要知道是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掛了吧,聽你說話我就來氣。”

“是是是!這就掛,就掛,大哥有空來津南我請您吃飯……嘟嘟嘟……”

掛了?

沒錯,掛了!

王城媳婦就跟見了鬼一樣,是的,肯定是老九認錯人了,畢竟她面前這人叫張大彪,並不叫沈躍。

她哪裡知道,當時張大彪去津南就是用的沈躍這個假名,所以連續往回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人再接聽。

“張大彪,我告訴你,我九哥就是認錯人了,你也別得意,等我回了津南就找他來收拾你。”

也許是老天爺和她開了個玩笑,狠話放完都準備走了,這個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手機一響,那底氣噌的一下又提了起來,“張大彪,我說什麼來著,你啊你,就等著倒黴吧!”

說完,她冷哼一聲,隨手一滑就把手機放到了耳朵邊,“九哥,你幹嘛呀,怎麼掛人家電話,真是的……啊?”

不知聽到了什麼,王城媳婦面色一變,忙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工商檢查我們公司的營業執照啊?我在外面呢,等我回去行不?什麼?接到舉報,我們銷售串貨?不不不,怎麼可能,一定是誤會,”

到了這時候王城家的哪還有剛才那份囂張?

因為她很清楚銷售串貨的罪過,銷售串貨很賺錢,但相對而言風險也很大,別的公司不清楚,可他們合作的公司,一旦被查並且坐實,他們將要面臨鉅額罰款。

“親愛的,這可咋辦啊?工商檢查的去咱公司了。”

王城捂著臉,聽完老婆的話,就感覺一顆心涼了三分之二,再看向張大彪時,又不自覺的矮了一頭。

“來啊!還有什麼能耐全都使出來。”這一刻,張大彪簡直就是多魚附體,就差伸出奪命一鉤。

王城就是再糊塗,老婆踢驢上了,自己反被驢又踹了一腳。

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頭驢有點狠,不給他毛捋順,怕是自己這些年的辛苦打拼頃刻間就會毀於一旦。

“彪叔,彪叔,誤會啊,肯定是誤會,你看我剛才都沒反抗,足以說明我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都怪這個老孃們不懂事,惹的彪叔您老人家不開心了。”

“對不起,我現在就向您和所有鄉親們道歉。”

說著,王城立刻態度端正的鞠了一躬。

臉這種東西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還是很重要的。

可有的時候,臉和財只能二選其一,但凡是個聰明人,可定會捨棄臉選擇財。

尤其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臉早就丟光了,要不要都沒任何意義,要是再丟了財,以後這日子也就別過了。

不過張大彪這個時候已經惱了,哦,你說罵就罵,說求饒就求饒?你是太陽啊,都得圍著你轉?

彪哥不缺錢,缺的就是臉,當即一擺手,冷聲道:“早幹嘛去了?別說話,我現在聽到你的聲音就覺得噁心。”

王城猛就瞪向了自己媳婦,可後者顯然還是不覺得張大彪有大能耐,總覺得這是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