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大彪的話,眾人無不緩過神來。

是啊,吳玉震呢?

“媽呀,那小子不會是跑了吧?”

“他跑什麼跑?引了這麼一大群野豬下山,他可是咱公司的大功臣……”

“噓!你沒聽彪哥說要敲斷他的腿啊?”

“哦哦哦,對對對,是該收拾收拾那小子,一天到晚不讓人省心!”

眾人正議論著,突然見有人急急跑來,氣喘吁吁的喊道:“彪哥,小獸醫昏迷了……”

這話一出,原本張大彪提著的那口火氣,突然就熄滅了。

他為何生氣,還不是擔心吳玉震的安危?

而且這小子打來村裡,做的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次讓人省心了?

以前還只是偷吃飼料,現在都敢勾搭野豬了,天知道他下次還敢招惹什麼!而且誰也不能保證他此次都有今天這樣的好運氣。

不出事還好,出了事,是不是他張大彪坐蠟?

張大彪要來東方的摩托鑰匙,一腳油門便回了公司。

這個時候吳玉震已經被抬進了宿舍,秦瀾瀾正在幫他檢查。

一看張大彪黑著臉進屋,她就知道這張大彪肯定是帶著氣來的,先一步開口把張大彪的話給堵了回去,“等下啥也別說啊,吳玉震的身體很虛弱,昨晚淋了雨有點發燒,今天又驚又嚇,還狂奔了這麼久,體力早就耗盡了,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蹟!”

果然,聽到這話,張大彪也不禁有些擔心。

他看了一眼倒在床上,面色通紅,像是煮熟大蝦一樣的吳玉震,到最邊上的那些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算了我也懶得說他了,這小子咱也管不了,這回是運氣好沒死山上,保不齊還會有下一次,看來我得給袁冰綾去個電話了,說不定她說的話,這小子會聽!”張大彪道。

“額?這話怎麼說?”秦瀾瀾眨眨眼,顯然是起了八卦心。

張大彪呲呲牙,而後小聲道:“說出來你或許都不信,我看這小子八成暗戀人家冰綾,不過臉皮薄,那像是咱啊,就比如我喜歡你,我就當面告訴你!”

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張大彪的這番土味情話沒能令秦瀾瀾臉紅,反倒是令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吳玉震臉更紅了。

張大彪又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當即便瞪向了秦瀾瀾。

秦瀾瀾心裡有鬼,哪裡敢和張大彪對視,立刻就避開了他那侵略性很強的眼神。

看到這兒,張大彪算是全明白了。

說實話,他就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畢竟他張大彪生平最恨的就是欺騙。

可當他看到吳玉震倒在床上裝病的樣子,卻又覺得有些好笑,你說你至於嗎?竟然還夥同秦瀾瀾一起騙自己,難道彪哥我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這特孃的有點扎心啊?

張大彪抬手就是一指床上的吳玉震,“吳玉震,你要還是個爺們,就正面面對老子。”

把老子當傻子,這不是一般過分,而是非常過分。

張大彪剛才也是真著急,而且也太信任秦瀾瀾,不然,以他的眼力肯定能看出來吳玉震是裝的。

這心裡就跟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