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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蔣淑蘭進了堂屋,她不安的看著瘸子張。

瘸子張才告訴蔣淑蘭,他讓她去張家,不是讓她去給張家做什麼。

而是因為今晚上,那女嬰可能會殺了張恭他娘。

我們打算將女嬰抓住。

讓她一起去,就是多一個手段。

說著,瘸子張取出來了一枚黑漆漆的玉片,那玉片上有一點兒凸起的浮雕,似是一顆貓首。

瘸子張面色嚴肅了不少,說這東西讓她拿著。

如果女嬰來了,先將她喊到身邊,再將玉片拍在她頭頂。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抓住女嬰!

蔣淑蘭臉色驟然就慘白。

她用力搖頭。

瘸子張皺了皺眉,又道:“你想你女兒,一直這樣殺人害命嗎?”

蔣淑蘭身體又一顫,她艱難的說,不想。

瘸子張才沉聲解釋:“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抓到她,會將她超度。那無先生不是好人,他弄來了張恭的人皮,想要紅河的命,昨天紅河都險些死在他手中。我看他,可能是想將你女兒養成兇屍,若是你不願意幫忙,我也只能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收服,若是魂飛魄散了,你也莫要怪我和紅河了!”

蔣淑蘭一下子不哭了。

她手發抖的接過去了玉片。

瘸子張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只是我心裡頭,卻不太舒服。

從蔣淑蘭到我家,找我們開始,她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很重情義。

細微上對我的觀察,還有對死去的女嬰,她都是如此……

她太可憐了,也太卑微。

恐怕她真的是這些年一直被張恭壓迫著。

算上之前她被蔣老漢所管束。

她一個女人,又能做什麼呢?

我對她的怨念,隱隱少了兩分。

就在這時,瘸子張看向我,他喊我檢查檢查傢伙事兒,如果蔣淑蘭沒成,我們就得鎖屍。

我心頭頓時一凜!

鎖屍,是背屍人一種特殊的手段。

死人詐屍,必定身堅如鐵,齒甲含毒。

對付這種死人,不敢讓它近身。

否則被其所傷,屍毒攻心,便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