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腿本來就有些問題,是一瘸一拐的,這下傷了右腳,幾乎就是廢了一樣。

趕緊到他近前,我急得眼眶都紅了。

放下揹簍,我快速找出來了一條布,趕緊脫了瘸子張的鞋子,幫他纏住了傷口,勉強止了血。

“下葬沒問題吧?”瘸子張似是好受了一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沒問題……”我咬了咬牙,又問他,是不是剛才那鬼東西把他傷成這樣的?

瘸子張喘了口粗氣,道:“一點小傷,紅河你也不用著急,那鬼東西雖然傷了我,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被我用老牛角釘住了心口,勉強才跑了。”

我張張嘴,說這哪兒還算小傷?

只是聽那鬼東西也受傷了,我才稍微好一點點。

至少瘸子張沒有完全吃虧……

我小心翼翼地將他攙扶起來,又想開口問詢。

瘸子張卻凝重道:“那鬼東西被供起來了,我說呢,怎麼比以前兇了那麼多,連殺了兩條人命。”

我臉色再變,瞳孔一陣緊縮,驚疑道:“供起來了?”“嗯。”瘸子張點點頭。

他告訴我,如果不是被供起來了,剛才被老牛角釘那一下,她肯定也跑不掉了。

另外,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不能直接離村。

必須要將她找出來,再鎮住,或者燒個乾乾淨淨。

否則的話,即便他在村口留下符或者其他鎮鬼的物件,也沒辦法擋住她。

一旦供養她的人,帶著她出來,那事情又大了!

我呼吸粗重了不少,立馬,我就想到了蔣淑蘭。

我凝重地告訴瘸子張,可能是蔣淑蘭,並快速說了剛才的事情。

瘸子張微眯著眼睛,道:“回蔣家。”

我將瘸子張背在背上,迅速爬上了山坡,又從正常山路下山。

路上,朱光一行人早就沒了蹤影。

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揹著瘸子張,我得小心謹慎的走……

等到了山下,夜更深……

簌簌的蟲鳴聲,叫得人心神煩躁。

穿過雞埂路,就進了村尾巴。

村尾的路邊,卻杵著一個老人。

那老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他年紀大得頭髮都掉光了,一臉的老人斑,顯得分外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