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牢

天牢內的牢房裡妙三丁正痛苦不堪的趴在爛草堆上，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三三兩兩緊挨著牆角來回跑動的老鼠。

妙三丁覺得自己這一次真的是有夠倒黴的，怎麼偏偏這不好的事都讓他給碰上了。屁股上現在三個洞還有一個是大洞，妙三丁現在是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妙三丁的後庭實在是太疼了，感覺就像被攻城車衝撞了一般。

“嘩啦嘩啦，吱呀！”

牢房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解開鎖推開了，幾名獄卒進到牢房內不由分說的就將地上的妙三丁駕出了牢房。僅管妙三丁因為屁股上的傷一路上鬼哭狼嚎，但是獄卒們充耳不聞甚至故意用自己腰間的配刀，假意不小心拍打在妙三丁的傷口處。

在路上被整的極為悽慘意識也開始模糊的妙三丁，終於還是熬到了刑房，就當他以為終於可以緩一口氣時，卻被駕著他的獄卒屁股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嗷嗚……”妙三丁剛剛還處於迷離的狀態，這麼一摔瞬間就被刺激的清醒了過來。妙三丁一邊跪在地上哀嚎著，一邊用顫抖著的手想要揉一揉他的屁股。可是這手剛剛觸碰到他的屁股，一股子鑽心的絞痛就讓他把手縮了回來。

面對哼哼唧唧的妙三丁，坐在一旁慢慢喝茶的何欣卻是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何欣權當自己面前的妙三丁不存在，任由著一旁的幾名獄卒時不時地整著妙三丁。

妙三丁被幾名獄卒有意無意的踩戳著傷口，原本就沒有癒合好的傷口反而開裂的更加嚴重了。不多時頂不住疼痛和屈辱的妙三丁便昏迷了過去。

何欣看到妙三丁已經不省人事，在將最後一杯茶喝了下去之後，便對著一旁的幾名獄卒說道：“找個郎中來，別讓他死在了牢裡。還有，記得把那個叫李英孃的女人帶過來。”

幾名獄卒領命便將妙三丁又給拖回了牢房，再次回來時便是將李英娘押進了刑房內。

“你就是李英娘？”和之前對另外兩個人的審訊不一樣的是，何欣在看到李英孃的一瞬間便直接開始了審問。

“嗯，是。”李英娘剛剛被帶到刑房裡，沒有防住有人突然問她話就下意識的回答了。但是李英娘也是猛地反應了過來，瞪了何欣一眼之後便不再說話。

“呵，想不到你還挺警覺的。”何欣看著李英孃的反應倒也不以為意，待旁人又將一壺新茶沏好端了上來。何欣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了李英娘。

李英娘被兩旁的獄卒守著，只能任由何欣看著她。

“你，你看我作甚。告訴你我們只是略賣而已，你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李英娘被何欣那麼看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總覺得自己的後脊背發毛。

因為按照王朝審訊的流程現在不應該是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啊。李英娘想著難道是何欣在故意給她施壓，想要她不打自招才在這裡故弄玄虛。

“啪！”何欣不知李英娘在想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只因李英孃的狡辯她方才一怒，將茶杯摔到了地上以示自己的憤怒。

“你可知，爾等掠賣的孩童中有著當朝的郡主！”何欣幾乎是咬著牙將字一個一個的說出。

李英娘畢竟不是什麼尋常百姓家裡的弱小姐，早在江湖裡闖蕩多年的她並沒有被何欣憤怒的樣子嚇到。反而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哎呦，我們這些每天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哪裡認得什麼郡主不郡主的。你要是說什麼金主啊，我們倒是興許還能記得幾個。可是被你剛剛那麼一嚇啊，人家就給忘了呢。”說完李英娘還不忘朝著何欣拋媚眼。

何欣無視掉李英孃的搔首弄姿，看著李英孃的眼睛說道：“那馬車之中被你們拐來的孩童，我們已經知曉了來歷。姑且判你們略賣也不為過錯……”

“就是就是，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們只是略賣沒有掠賣，你還一直說我們綁架了一個什麼郡主。這不是無端的加重了我們的罪行嘛！你說……”李英娘一聽何欣的話直接插嘴打斷了何欣的話。

李英孃的話還沒說完，何欣直接就打斷說道：“但是，郡主當時可是和我待在鎮子裡，為何最後又是和你們一起出現在了海邊。這你又當作何解釋！”何欣不給李英娘開口說話的機會再次說道：“再者，你說你們沒有綁架過郡主，但是郡主已明確告訴我。是你將她從鎮子中擄走，一路帶到了海邊。你說我是該相信郡主還是相信你，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江湖人士！”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愛相信誰，你相信誰去。問我幹嗎！我只是做事的人，其他的我不知道的。”李英娘明顯慌亂的語氣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和心虛。

她李英娘自認在這江湖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穿自己的易容術，為何這朝廷之中竟然有人能夠看的出。何欣的一番話確實是將李英娘嚇到了，她終於知道剛剛為什麼何欣要一直盯著自己看了。

“怎麼？這麼快就怕了？我還沒把你怎麼樣，你卻害怕成這個樣子？”何欣一邊笑眯眯的問著李英娘，一邊緩緩地移動著步子向李英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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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娘看著慢慢靠近的何欣，內心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她想掙扎著多開何欣，可是她兩旁的獄卒又怎會如她的願。兩名獄卒的臂膀就像兩幅大鉗子，將李英娘緊緊地緊固住不讓她有絲毫的動作。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你不要過來，別過來。啊！你走開，走開啊！”李英娘動彈不得只能開口喊叫著，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叫何欣都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

“怎麼，現在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嗯？”何欣說著就抬起了自己的手向著李英孃的後脖頸伸去。

“不，不，你不能這樣做。”此時的李英娘早已面色慘白，她已經知道何欣要做什麼了。她開始害怕了，她的真面目不能被任何人看到的。

何欣的手並沒有因為李英孃的話而停下，繼續向著李英孃的脖頸出伸去。

李英娘緊閉著雙眼，腦海中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她應該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而說出何欣想要的，還是應該一扛到底什麼也不說？

“等一下，我說。”李英娘最終還是敗給了現實，她沒有辦法犧牲自己而去成全他人的事業。李英娘已經認定了，自己三人是回不去了。再這樣糾纏下去，無非是多苟活兩日罷了。

何欣一聽李英娘想開了要說了，這伸出去的手也拿了回來，問道：“說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販賣孩童，綁架郡主。”

“我們……”

“皇上駕到！”

正當李英娘要說出她所知道一切時，牢房外的太監聲音確實將她打斷。

皇上的突然到來讓何欣有著一絲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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