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你還記得它長什麼樣子嗎?”高寒反問道。

“當然。”弗格森眉頭一挑,回道。

高寒微微一笑,“那就好,我可真怕你忘了,那就沒意思了。”

兩人的唇槍舌戰,早從昨天就已經開始了,現在大戰在即,更是彼此不甘示弱。

“還記得一年前,你打巴塞羅那的時候,我給你的建議嗎?”高寒突然問道。

弗格森嘴角抽了抽,“你想說什麼?”

大戰在即,卻提去年輸掉決賽的事情,這不是揭人瘡疤嗎?

“我還是那句話,玩對攻,你死定了。”高寒自信滿滿地說道。

一年前,高寒就跟弗格森提起過,打巴塞羅那不能玩對攻,開場搶攻也不能太長時間,可結果弗格森沒有聽,想要憑藉著一股悍勇,跟巴塞羅那死磕,結果輸得很慘。

一年後的現在,曼聯的對手從巴塞羅那變成了拜仁慕尼黑,他還會繼續這麼踢?

“或許吧,但退守禁區,堅持密不透風的防守,那可不是我們的作風,我們也不屑於用這種方式去贏球。”

弗格森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堅定。

看起來他似乎跟上個賽季一樣,堅決還是要站著贏球,而不願意退守。

在高寒的印象裡,一直以來,曼聯都是一支堅持進攻的球隊,弗格森幾乎從不打死守戰術,哪怕是在面對實力差距懸殊的對手。

事實上,這無關實力強弱,只跟一支球隊,一名主教練,以及眾多球員的個性有關。

高寒還記得,弗格森曾經說過,如果曼聯選擇死守,那就不再是曼聯。

紅魔之魂是血戰到底,而不是死守到底。

“更何況,我們已經不是一年前了。”

說完之後,弗格森留給了高寒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過後,轉身走了。

對於這位老爵士的想法,高寒也是摸不透。

佩佩停賽,曼聯後防空虛,如無意外,埃文斯將頂替佩佩首發,跟費迪南德搭檔,但這名球員的表現並不能令人放心,所以曼聯的防守會是一個問題。

在後防有問題的情況下,弗格森有兩種選擇,以攻代守,用更加積極的戰術打法,或者是加強防守,死守到底。

如果是高寒所瞭解的弗格森,那一定會選擇前者,但今晚,他會嗎?

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他還會繼續這麼幹?

高寒對此有些不確定。

……

……

決戰在即,主隊更衣室裡一片死寂,隱約可以聽到外面球迷的動靜。

所有的球員都已經換好了衣服,綁好了鞋帶,正襟危坐,看著站在他們中間的主教練高寒,等著他進行上場前的最後一次動員。

他們都還很年輕,每一個人都是第一次經歷歐冠決賽,如果說不緊張,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