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沒有阻止,或者是提出抗議嗎?”

高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皇家馬德裡雖是豪門,但馬德裡競技也不是省油的燈。

況且,皇家馬德裡這件事情也做得確實不厚道。

老希爾聽到了高寒的問題後,沖著他悽慘地一笑。

所有人都知道,勞爾轉投皇家馬德裡,是他這一生當中最大的遺憾。

“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高寒早知道這個答案了,因為以老希爾的性格,不可能不反抗。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這麼早就跟託雷斯簽下合同,每個月都支付給他一筆薪酬嗎?”

高寒有些納悶,明明說的是勞爾,怎麼跳到託雷斯那邊去了?

這老頭子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吧?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也確實有點奇怪。

按照託雷斯自己的說法,他十五歲的時候,俱樂部就跟他簽約了。

“怕他被人挖角,導致勞爾的事情再度重現,那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因為……”

老希爾直直地看著前方,彷彿那裡有他的回憶。

“……因為,託雷斯的家境讓我想起了勞爾。”

“同樣出身於馬德裡南部平民家庭的孩子,父母親同樣對他寄以厚望,為了照顧他踢球,父親都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家人過得清苦,已經快要難以維繫了。”

高寒突然明白,這說的不僅僅是託雷斯,還是當時的勞爾。

將心比心,都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家人辛辛苦苦培養他踢球,自然是希望他能夠踢上職業聯賽,賺錢養家餬口。

至於什麼鐵杆球迷,什麼忠誠,什麼理想,所有的這一切,在養家餬口面前,都得靠邊站。

“我一點都不恨勞爾,我也明白,或許他留在馬德裡競技,未必能有現在的高度,我只是感到非常的遺憾,但同時也將這一樁轉會視為畢生的恥辱!”

說到這裡,老希爾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們透過各種方式,各種渠道,千方百計地想要留住勞爾,我們甚至差一點就說服了他和他的父親,同時我們也對皇家馬德裡的行為給予了反擊,我誓要他們付出代價,一直到……門多薩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這時候,老希爾神情裡滿是不忿。

門多薩,皇家馬德裡在伯納烏之後,又一位偉大的主席,執掌皇家馬德裡多年,在西班牙足壇人脈和關系網路相當出色,影響力驚人。

具體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老希爾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或許,他根本不想再提。

但高寒卻可以想象得到,那肯定不是一次很愉快的談判,而且最後也一定是馬德裡競技吃了暗虧,老希爾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勞爾加盟同城死敵了。

“不過,這件事情還沒完!”老希爾很快又說道。

還沒完?

高寒有些意外。

“兩年後,勞爾已經十七歲了,在皇家馬德裡青訓營裡表現出色,但他還需要等待機會,但這也給了我們機會。”

“我們找到了勞爾的父親,他們全家都是最忠誠的馬德裡競技球迷,我們說服了他們,承諾將給勞爾一線隊的主力位置,同時跟他簽下人生第一份職業合同,我們希望他能夠返回馬德裡競技。”

在西班牙,球員必須要年滿十七週歲,才能正式簽署職業合同。

當然,之前所簽下的青年隊合同也並非完全沒有法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