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乙聯賽結束得比較晚,要到六月初,但時間也就剩下兩個月了。

高寒搖了搖頭,“沒考慮。”

“那總得想一想吧。”

高寒還是搖頭,“我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

“什麼?”

“國王杯決賽!”

“你真打算跟巴塞羅那死磕?”楚瑤有些不敢相信。

一支第二級別聯賽的球隊,要死磕歐洲頂級豪門?

“當然!”高寒卻覺得理所當然,“都殺入決賽了,肯定想贏。”

“但不是說,不管輸贏,你們都能參加歐洲聯盟杯嗎?”

“以國王杯冠軍,跟以國王杯亞軍去參加聯盟杯,兩種身份是完全不同的。”高寒很嚴肅地提醒她。

在他看來,後面一種更像是一份施捨。

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施捨。

楚瑤撇了撇嘴,真是一個好勝的家夥!

“對了,你跟克魯伊夫有過節嗎?”林夏突然問道。

“克魯伊夫?”高寒很費勁地想了一想,“沒有。”

“但他好像很反對你進巴塞羅那。”

高寒呵呵一笑,“我也沒考慮過去巴塞羅那。”

能單獨執教,為什麼要去給別人當助手?

“不過,我倒是記得,當年範加爾跟克魯伊夫的關系,倒是很差。”

“啊?”楚瑤有些吃驚,“他們不都是荷蘭人嗎?”

高寒比她還吃驚,“楚大小姐,誰規定荷蘭人就一定穿同一條褲子?”

“呃……”楚瑤答不出來,好像真沒有。

“克魯伊夫不喜歡範加爾,這是誰都知道的,他認為範加爾太過注重團隊紀律,限制住了球員的自由發揮,這跟他的想法很不一樣,而且……”

高寒一沉吟,楚瑤立即追問,“而且什麼?”

沒看出來,這妮子還是個好奇寶寶。

“而且關繫到巴塞羅那管理層的爭鬥。”

“是嗎?”楚瑤立即興奮了,“趕緊說來聽聽。”

高寒有些愕然,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聽八卦,尤其是宮鬥的八卦?

再看看林夏,後者無可奈何地聳了聳香肩,彷彿是在說,跟我沒關系。

但看得出來,她也挺好奇的。

“範加爾是巴塞羅那前主席努涅斯所信任和重用的,但是呢,巴塞羅那的成績並不十分理想,於是就有人想要藉助會員制度,動搖努涅斯的地位。”

“加斯帕特是努涅斯時期的得力助手,巴塞羅那的副主席,在俱樂部內人望很高,他也想要趁此機會轉正上臺,還有其他一些人,例如現在很火的巴塞羅那球迷組織藍象,他們的會長拉波爾塔原本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律師,但現在嘛……”

楚瑤聽得兩眼放光,看到高寒一聽,催促道:“繼續說。”

“拉波爾塔不知道透過了什麼關系,結識了克魯伊夫的兒子,小克魯伊夫,後者據說在藍象也有一定的地位,然後呢,克魯伊夫也希望透過球迷組織,放大自己在俱樂部的影響力,所以也樂得跟拉波爾塔的藍象合作。”

“然後呢?”

“然後事情就很簡單啦,球隊成績不好,球隊內部暴露出一些問題,藍象、克魯伊夫,甚至是加斯帕特,有了攻擊努涅斯和範加爾的藉口,於是很快,努涅斯承受不住,宣佈退位,範加爾也緊隨其後,宣佈離隊,而我,也離開了巴塞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