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夫妻二人踏上石板路時,再沒有任何的意外事情發生。只是這第一關足足有三十丈遠,那三十丈長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插著羽箭,讓人看著頭皮發麻。

兩人抱著熊貓小心翼翼的走著,三十丈的距離整整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堪堪走完,此刻那草船借箭的壁畫戛然而止,兩邊的石壁上突然就換了畫風。左邊畫的是一望無際的船隊,右邊石壁上是一排排的小船,小船用茅草覆蓋著,似乎散發出陣陣硫磺硝石的味道。

“果然是火燒赤壁的故事!”王磐住了腳步,盯著眼前的石壁,喃喃道。

“依相公之見,這第二關會是什麼機關呢?”朱銘惠抱著流星,緊緊的依偎著王磐問道。

“赤壁之戰乃是火攻,這次應該是火攻的機關。”王磐肯定的道。

“那,我們該如何過去呢?難道還觸發機關,讓機關消散了再過嗎?”朱銘惠轉身看了看身後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羽箭,心有餘悸的道。

“我覺得不妥,如果觸發火攻機關,這通道中一定會被火海淹沒,這樣我們兩人就算不被燒死,也會被活活烤死在其中。”王磐搖著頭道。

“那該如何是好呢?”朱銘惠問道。

“娘子別慌,讓為夫找一下機關的開關,破了這個機關我們再過去。”王磐輕輕抱了一下朱銘惠的肩膀,安慰她道。

正在兩人說話時,身後突然發出了輕微的“沙沙”聲,朱銘惠懷中的熊貓探出腦袋,看著通道,發出“吱吱”的警惕聲音。

兩人轉過身去,順著熊貓的視線張望,發現那條青蟒正沿著通道緩緩的遊走過來。

“相公,是、是、是那條蟒蛇。”朱銘惠吃了一嚇,臉色瞬間沒了血色,蒼白無比,撲到王磐的懷中,顫聲道。她這一撲,再次將熊貓流星擠在了懷中。惹得它一陣嘶吼。

“娘子別怕,這青蟒剛才能幫咱們開啟地宮,想是早已沒了惡意,這次也許是來幫咱們的!”王磐輕拍著朱銘惠的肩膀安撫道。

果然,那條青蟒遊走到距離二人丈餘遠處,盤起身子,“絲絲”的吐著猩紅的舌信,似乎在說著什麼。

熊貓流星努力的從二人懷中鑽出來,四肢並用,順著王磐的褲管爬下,晃著肥嘟嘟的身軀,晃悠悠的來到青蟒身邊,而後一屁股坐咋個地上,憨態可掬的仰頭看著眼前的青蟒,似乎在聆聽著青蟒說話。

過了約摸一盞茶時間,青蟒停止了吐信,熊貓流星也一骨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來到夫妻二人身旁,舉起兩隻前爪,口中還不時的發出“旺旺”如同小狗一般的叫聲。

“相公,流星在做什麼?”朱銘惠好奇的問道。

“應該是青蟒告訴了它破陣的方法,它正在努力的想要表達出來,只是如此表達,還不如直接做出來的直接。”王磐肯定的道。

流星聽到王磐的話,那黑白相間的大眼睛骨碌碌的一轉,閃身來到了石壁旁,將整個身軀貼在了石壁之上。

王磐看的清楚,會心一笑,伸手挽了朱銘惠的柔夷,踱步來到流星旁邊,同樣將背靠在了石壁上。朱銘惠見王磐貼緊石壁,照著模樣做了,她剛一貼牆站好,那遠處的青蟒身子往前一探,朝著畫有赤壁之戰的通道彈射而去。

夫妻二人只覺得眼前一晃,一陣腥風閃過,那青蟒已經越過了兩人。

“啊……”朱銘惠猛然吃了一驚,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只是她的聲音尚未落地,熊貓流星驀的離開石壁,一改往時慢吞吞的模樣,真個宛若流星一般,朝著青蟒追去。

“走!”王磐看的清楚,大喝一聲,不待朱銘惠反應過來,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腳不沾塵,朝著兩隻猛獸追去。

兩獸兩人在通道快速賓士,速度之快,只讓朱銘惠覺得眼花繚亂,耳旁生風。

“相公,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朱銘惠雙手摟著王磐的腰身,驚慌失措的問道。

“青蟒在幫我們破陣,我們只要跟著它跑,便能離開火燒赤壁之陣。”王磐氣定神閒的道。

“原來如此!”朱銘惠聽了,方才安心下來,輕聲道。

他們這一跑,足足跑了一炷香時間,王磐仔細的觀察著通道的兩邊,才發現這通道兩邊的石壁雖然光滑,那壁畫也清晰,只是整個通道並不是筆直向前的,而是猶如黃河一般九曲十八彎。當他隨著青蟒到了第十八個彎道時,那赤壁之戰的壁畫終於結束。當轉過彎之後,王磐方覺眼前豁然開朗,一個三丈多高的巨大石門陡然出現在他們眼前,只見那石門上刻著諸葛孔明的《出師表》,那一個個隸體大字宛若海碗一般大小,讓人看著心廣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