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惠看著白依依膜拜自己,強忍著笑意道:“你認得我?”她這一問,無非等於預設了自己就是白娘娘,其餘幾人聽的清楚,保命之下,誰也不顧了顏面,撲通撲通全都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口呼饒命。

倭寇女賊一見閻羅門的人居然盡數跪倒,頓時變了臉色,猶豫了一家,對著身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四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四名黑字人各自拔出腰中長刀,迅速的靠在倭寇女賊的身邊,五人後背緊緊貼靠在一處,組成了五行衍刀陣。

王磐吊在屋簷之下,知道此陣的厲害,且朱銘惠沒有多少對敵的經驗,怕她一時大意,被刀陣所傷,右手一伸,一張瓦片被他用內力悄無聲息的吸到了手中。

“什麼白娘娘,今天我就將你攪碎在這刀陣之中。”倭寇女賊咬牙切齒的道。說完長刀一揮,啟動了五行衍刀陣,只見五人宛若一體,轉動著刀鋒,化作一團刀芒,朝著朱銘惠攪來。

朱銘惠第一次跟人動手,心中不免有些慌張,不敢硬接,只好把身子向後平移,用身法來躲避五行衍刀陣的一擊。

王磐在朱銘惠身子動的時候,右手內力一吐,將手中的瓦片湮成碎末,隨手一揮,碎末穿過窗欞,朝著那五行衍刀陣中撒去。

五名倭寇正在向前推進,突然覺得眼前一花,一股殺氣穿過刀芒,長驅直入,直擊五人周身大穴。五人大吃一驚,也不顧了維持刀陣,急忙將長刀後撤,在身前舞出一片刀光,各自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王磐痛恨這些倭寇亂我中華,出手那還容情,那瓦礫碎末穿過的刀芒,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音,擊在了五名倭寇的身上。五名倭寇“撲通撲通”的摔倒在地上。不過他們功力著實不弱,在危機關頭,各自用長刀擋住了致命的穴位,雖然受了重傷,暈倒在地上,性命卻無大礙。

朱銘惠知道是王磐在他身後出手,微微一笑道:“你們幾個若在繼續跟這些倭寇亂我華夏大地,我定要取了你們的狗命!還不快滾!”

閻羅門五人如是大赦,爭搶著跑出了雷峰塔,抱頭落荒而逃,頃刻間便跑出了王磐的視線。王磐一個鷂子翻身,穩穩的落到了朱銘惠的身邊。

“相公,這幾個人怎麼辦?”朱銘惠看著躺在地上的五人問道。

“要不殺了吧?”王磐嘿嘿一笑道。

“這未免太殘忍了罷!”朱銘惠臉色一變,怯怯的道。

“放了?”王磐帶著滿臉的笑意道。

“可是這些人又是異邦壞人,放了行嗎?”朱銘惠喃喃道。

“那就好辦了,”王磐笑曰,身子晃了一晃,出手擊碎了五人的丹田。

“相公,你這是?”朱銘惠不解的問道。

“毀了她們的武學根基,讓他們再也無法習武。”王磐道。

“這樣最好,看他們還敢來華夏作惡。”朱銘惠噘著嘴嘟囔道。

“我們走吧娘子。”王磐用手環了朱銘惠的肩膀,柔聲道。

朱銘惠仔細的環顧了一圈塔內,別說是千年蛇妖白娘娘了,就是連一條小小的白蛇也沒有看到,興奮異常的道:“白娘娘果然沒有在塔內,她肯定是和許仙雙宿雙飛,過著讓人豔羨的仙侶生活。”

王磐明白她的心思,輕輕的走上前去用雙手環了她的肩膀道:“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白娘娘和許仙千年修來的緣分,肯定會圓滿的,你就放心吧娘子。”

朱銘惠點點頭,隨著王磐出了雷峰塔,朝著金山寺走去。

翌日黎明,那雷峰塔的掃塔之人早早的開啟了塔門,一眼便看到了委頓在地上的五個黑衣人,心地善良的掃塔人急忙喊來了人,將五人抬到了金山寺中,由元若方丈出手,救醒了他們。

倭寇女賊睜開眼睛之後,第一眼便看到了一身袈裟的元若方丈,她坐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其餘四人正坐在一旁,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醒了?”元若方丈雙手合十問道。

“這是哪裡?”女賊開口用流利的漢語問道。

“這裡是金山寺,貧僧元若,是這金山寺的主持方丈。”元若大師道。

女賊瞬間想起了徐天生說話,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和尚是個高手,不敢大意,微微低了頭,輕聲道:“多謝方丈大師救命之恩。”

“女施主不用客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雷峰塔內呢?”元若方丈道。

“我們五人乃是同門師兄妹,今日本是來西湖遊玩,一不小心誤入了雷峰塔內,被人打傷。”倭寇女賊撒謊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究竟遇到了誰,居然將你師兄妹五人的丹田盡數擊碎,從今以後,你們五人可是再也無法修煉武功了。”元若方丈道。

倭寇女賊聞言,臉色鉅變,嘗試著運氣調息,發現丹田處一陣劇痛,自然是無法運起半分內力。

“怎麼會這樣?”女賊欲哭無淚,心中暗自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