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哥,你要屈服於他嗎?”朱銘惠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問道。

“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活在痛苦之中,更不能為了我們的兒女私情放棄一城百姓的性命。他不過是想要我的練功心法,為了你,給他又有何妨,惠兒,你穿好衣服,我們一同去見他。”王磐道。

“磐哥,我不想讓你為難。”朱銘惠心中感動,喃喃道。

“事已至此,無所謂了。”王磐把衣服遞給朱銘惠,轉過身去。

朱銘惠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紅著臉道:“磐哥,好了。”

王磐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想起剛才旖旎的場景,臉上亦是一紅,輕聲道:“走吧!”

朱銘惠見王磐肯為了自己而去再見皇上,更是傾心,伸出手,嬌嗔一聲道:“磐哥,我怕。”

王磐微微一笑,上前牽了她的柔荑,邁著堅定不移的步伐,大踏步走出了密室寢宮。

到了石桌之上,王磐橫抱了朱銘惠,縱身一跳,從那兩丈深的坑中躍到地面之上,尚未站穩腳跟,便已經吃了一驚,只見那院中擺著一個龍椅,閔一行站在龍椅之側,少年皇帝身著龍袍,坐在龍椅之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

王磐輕輕的把朱銘惠放在地上,看著少年道:“我正要去尋你。”

少年笑著道:“我真沒想到你能擊敗閔一行,並破了我的五行雙殺陣。”

“皇上過獎了。”王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

“你剛才說要尋我,是不是已經考慮好了?”少年沒有理會他的冰冷態度,依舊微笑著道。

“我答應你,可以將自己學的心法口訣給你,不過我亦有一個條件。”王磐道。

“說來聽聽。”少年不急不惱,不緊不慢的說道。

“向天下昭告,取消惠兒的婚約,讓我帶王爺和惠兒離開。”王磐道。

“朕可如你所請!”少年笑著道。

“好,今天午飯過後,我會將心法寫出給你,到時候你把王爺和張爺爺帶過來。”王磐道。

“君子一言。”少年指著王磐道。

“駟馬難追!”王磐朗聲接了一句道。

“好,我等你。”少年滿意的道。說完站起身來,對貼閔一行貼面交代了一句,邁著大步離開了院子,閔一行對著王磐抱抱拳,尷尬的笑了笑道:“師父,午飯過後,我們還在此相見。”說完亦不停留,隨著少年離去。

王磐轉身來到直挺挺站立著的五人的身邊,伸手取了他們脖頸上的金針,併為眾人推宮過血,不消片刻,五人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已經能正常的活動手腳。

“多謝王少俠。”五人齊齊抱拳,異口同聲道。

“不用謝我,你們帶著手下,療傷去罷!”王磐淡淡的說道。說完牽著朱銘惠的手,朝著院外走去。

“磐哥,我們現在去哪裡?”朱銘惠依偎在王磐身邊問道。

“帶我去首輔張大人家,我要為張大人診治。”王磐低聲道。

朱銘惠身子一陣,抬起頭不解的看向王磐。

“我聽坊間傳聞,少年皇帝最怕的便是張大人,如今這小皇帝表現的如此心狠手辣,手段百出,一定是因為張大人臥病在床,無暇顧及於他,所以他才如此這般。他曾告誡我不讓我診治張大人,那我偏偏要給大人醫治,只有治好張大人,才能壓了他的氣焰,如若不然,那百姓和武林都將成為這少年的刀俎上的魚肉。”王磐把嘴巴貼在朱銘惠的耳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朱銘惠被他那溫熱的氣息吹的耳邊一陣酥癢,不由得紅了臉龐羞澀的道:“磐哥,我帶你去。”

王磐看出了她的異樣,心中亦是一陣情難自禁,用嘴唇輕輕的在她那珍珠般的耳垂上輕輕的碰了一下,朱銘惠嚶嚀一聲,軟倒在王磐懷中。王磐心中雖喜,但是也知道此刻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半擁著她,走出了行宮大門,直奔張府而去。待二人消失在街道之後,閔一行從一側牆後走出,微微一笑,回去覆命去了。

王磐二人來到張府門前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放亮,一輪紅日掛在東邊的天空之上,朝霞滿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磐哥,我去敲門。”朱銘惠輕輕掙脫王磐的懷抱,來到張府門前,扣響了硃紅色的大門。不多時,那朱門“咯吱”一聲打將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探出頭來,看見朱銘惠施禮道:“小的參見郡主。”

“張老不要多禮,我今日是帶了人來為大人診治的。”朱銘惠低聲說道。

張老一臉疑惑的看著朱銘惠道:“不知道郡主所請郎中是哪位?”

朱銘惠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王磐道:“就是他。”

張老看了渾身血跡的王磐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縷懷疑之色,拒絕道:“郡主好意,張府感激不盡,只是老爺吩咐過,今日不見客,郡主請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