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小心!”王磐正扭臉看著老人,老人的徒弟在一旁驚恐萬分的大叫道。王磐知道老虎再次撲來,他看著老人還沒取出草藥,為了護他周全,便不再躲閃,站起身來,掄起哨棒,一招橫掃千軍使出,哨棒帶著呼呼風聲,對著餓虎攔腰掃去。

那老虎似乎知道這一棍的厲害,身子在空中一閃,居然躲了開來。王磐沒想到它能躲開,不由得豪氣頓生,哈哈大笑道:“好畜生,倒也機靈,看看能不能躲開我這一棍。”說完一變招,哨棒改掃為撩,只聽“啪”的一聲,那棍梢正撩在老虎的肚皮之上,那老虎被王磐一棍撩到,再次慘嚎一聲,“撲通”摔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又站起身來,夾著尾巴,遠遠的看著王磐。原來這老虎皮糙肉厚,王磐此時內力不足,所以並沒有傷了它的筋骨。

此時老人已將那草藥完全移出,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身後的藥簍之中,看著王磐道:“這老虎吃了痛,心中已有怯意,如果現在再給它一下,它絕對會夾著尾巴逃走的。”

王磐聽了老人的話,心中有了計較,俯身從地上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土坷垃,運起小李飛刀的手法,將坷垃對準老虎擲去,那老虎躲閃不及,被坷垃擊中頭部,發出長長的一聲虎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竄開去,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多謝俠士出手相救!”老人見危險解除,感激的對著王磐施禮道謝。

“老人家客氣了,若不是您最後那一句話提醒,我也無法將老虎趕跑。”王磐謙遜的道。

“哈哈,老朽這麼些年在外採集草藥,對這些山野猛獸的習性倒是頗為了解,老虎若不是餓極,一般不會主動傷害人類,再則就是有些欺軟怕硬,只要佔不了上風,便會放棄撲食。”老人捋著胸前的長鬚侃侃而談。

“我看老人家對草藥如此痴迷,定是杏林高手,敢問老人家尊姓大名?”王磐從老人的言談舉止中感覺這老人定不平凡,客客氣氣的問道。

“老朽姓李,名時珍,俠士可喚我做瀕湖山人!”老人祥和的道。

“啊!您是,您是跟醫聖萬密齋齊名的李前輩?”王磐聞言又驚又喜,情不自禁的興奮大喊道。

“呵呵,俠士過獎了,我只是一介郎中而已,那裡有那麼大的名氣,那些都是百姓們的抬愛罷了。”李時珍擺著手道。

“民間早有傳聞,萬密齋的方,李時珍的藥,您二老醫術高超,懸壺濟世,救人無數,這是眾人皆知之事,晚輩可沒有添油加醋。”王磐真誠的道。

“且說這行醫救人倒是不假,作為杏林之人,必有善良之心,有了善良之心,才能有善良之舉。從古至今。醫者都是抱有濟世為懷之意而行走於天下的。但是你要說靠這些來搞的名頭,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真沒什麼用。所以我覺得這些都是虛名而已。”李時珍娓娓道。

“李前輩所言甚是,晚輩受教了。”王磐心中佩服,恭敬的道。

“還沒請教俠士貴姓大名呢?”李時珍問道。

“晚輩王磐,雖然是武林中人,但是跟杏林頗有淵源。”王磐恭恭敬敬的回道。

“哦?難道俠士也懂得岐黃之術?”李時珍有些驚訝,看著王磐道。

“實不相瞞,晚輩師門雖屬武林門派,但是鄙派祖師爺卻是正兒八經的杏林中人,晚輩的授業恩師也曾懸壺濟世,做過大夫。”王磐如實回道。

“哦?那敢問貴師尊姓大名?”李時珍眼中放光,迫切的問道。

“晚輩師父姓李,名諱上清下風。”王磐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啊?你是清風賢弟的徒弟?”李時珍驚呼一聲,一把扯了王磐的手,興奮的道。

“前輩,您識得我師父?”王磐有些意外,問道。

“如何不識,當年我們兩人同在太醫院當值,時常交流醫術,雖然我在太醫院待了短短一年的功夫,可是已經跟清風賢弟結下了深厚的感情。我離開太醫院不久,便聽說清風也離開了,這麼多年了,卻是一直沒有他的音訊。你師父身體可還硬朗?”李時珍興奮異常,絮叨著問道。

王磐看著眼前世人景仰的老人,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師父,心中一陣溫暖,回道:“家師身體依舊,多謝前輩掛念。”

“莫要再前輩前輩的叫,那樣太生分了,叫我師伯吧孩子。”李時珍喜不自勝,對王磐吩咐道。

“是,師伯。”王磐從他的話中能聽出他對師父的情分,欣然應道。

“這是我徒弟牛大山,我看年齡比你大上一點,你就喚他師兄罷。”李時珍指著身邊的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