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津門武林還有臉面嗎?今天不都被你丟光了嗎?誰知道一向在津門作威作福的津門劍客今天居然抵擋不住別人的三招,還差點讓人取了性命!哼,你這津門武林的代表,只不過是個笑話吧!大家說是不是!”侯四兒大聲的叫道,口氣中滿是嘲諷之意。

“侯四兒說的不錯!”

“對!”

“奏是!”

……

人群中有幾人大聲附和著道。

“你們胡說什麼?侯四兒,你竟敢對大哥無理?”人群中那個滿臉正氣的青年似是聽不慣侯四兒的話,從人群中跳將出來,大聲質問道。

“周天生,你不過一個小門派的副門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侯四兒冷冷一笑,不屑的道。

“侯四兒,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我呸!”周天生聽到侯四兒的冷嘲熱諷,心中不由得火冒三丈,對著他一口吐沫啐了過去,那侯四兒沒想到他會出此一招,躲閃不及,那吐沫不偏不倚,正好擊在他的腦門之上。

“周天生,我看你他孃的就是找死!”侯四兒氣急敗壞的喊著。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身體向前彈射而去,在半空中弓起身子,雙手捏成勾,一前一後,彷彿跳起一隻螳螂一般。

“侯四兒,今天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螳螂拳!”周天生大喝一聲,“嘩啦”一聲拉下外面的綿衣,露出貼身小衣,腰馬下坐,雙腿一用力,雙腳沉入雪中兩寸多深,雙拳緊握,“嘿”的大叫一聲,貼身小衣寸寸碎裂,漏出精壯的上身和虯龍般的肌肉。原來這周天生練的功夫如同他的人品一般耿直,是正宗的外家功夫,金鐘罩鐵布衫。

周天生剛剛準備完畢,侯四兒就已經欺到他的身前,雙手成勾,一招二龍戲珠,對著周天生的雙眼戳來。

周天生不敢託大,雙手成掌,掌心向外護住了雙眼,侯四兒的雙勾擊在周天生的掌心之內,發出鏗鏘的聲音。

侯四兒一擊不中,隨即變招,雙手向下一沉,用處一招猴子偷桃,朝著周天生的襠中擊去。原來這侯四兒知道金鐘罩的竅門,一身橫練筋骨,只有身上柔軟的地方無法練到,所以出手如電,招招不離周天生身上的柔軟之處。

周天生此仗打的憋屈,這金鐘罩的精髓是防守反擊,只是眼前的侯四兒身法輕靈,招式如電,自己堪堪防住,卻是無法進行反擊。

侯四兒一套螳螂拳打完,被周天生防的滴水不漏,心中也是一陣煩躁,身子一擰,瞬間變換一套猴拳,對著周天生又是一陣擊打撓拍,那周天生以不變應萬變,依舊只守不攻,防的如鐵通一般。

兩人一快一慢,一攻一守,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足足打了一個時辰,也沒有分出勝負。

王磐經過一個時辰的調息,所耗費的木系真氣已經完全恢復,且跟以前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不由得大喜,睜開雙眼,慢慢的站起身來。

霍思平被王磐所救治,體內毒素排出,也已無大礙,經過一個時辰的恢復,功力也恢復了七七八八,此刻正站在王磐身邊,一臉嚴肅的盯著侯四兒和周天生在哪裡霹靂乓啷的打個不停。當他聽到王磐有動靜的時候,轉過身來,臉上的嚴肅已然不見,換上的是欣喜之色,喜形於色的問道:“王兄弟調息完了?”

王磐點點頭道:“不錯,內力已完全恢復。你的傷勢如何?”

“我的傷勢已無大礙,謝謝王兄弟仗義出手。”霍思平由衷道。

“那就好。”王磐淡淡的道。說完拿起腳邊的哨棒和金光劍,轉身便要離開。

“王兄弟且慢!”霍思平見他準備離開,開口道。

“怎麼?爾等還想要我這金光劍不成?”王磐轉過身,盯著霍思平的眼睛,冷冷問道。

“王兄弟誤會了,你能不計前嫌救我一命,我霍思平怎是那不知好歹之人,只是今天有句話卻是不得不給王兄弟說一聲。”霍思平不理會王磐的冷淡,熱情的道。

“請講!”王磐道。

“你可知我們為何會從天津趕赴京城,又如何會認得你的呢?”霍思平沒有直接說出何事,反而是問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