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溫暖的深淵之內,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個翩翩起舞,唱著情意綿綿的小曲兒。一個痴痴凝望,帶著蜜意濃濃的神情。一時間,淵內春風拂動,二人心中情愫更是瘋一般的增長,眼見是越發的互相愛慕!

遠處的朱三看的清楚,心中不由得一陣暗歎,情不自禁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惠兒喜歡上了王磐,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老爺儘管放心,王磐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跟孫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簡直是絕配!”老張不知何時站在拉朱三的身邊,安慰他道。

“老張,你也不必寬慰於我,你明白我所擔憂的什麼,王磐這孩子的人品道德自然是無可挑剔的,只是他身處江湖,時時刻刻面臨危險,卻是著實讓人放心不下啊!”朱三一臉擔憂的說道。

“老爺,您說的雖有道理,只是您想過沒有,江湖之事,本就是讓人始料未及的,如果放在幾年前,老爺也沒有想到這次會被江湖所累,而有今日之禍吧?有道是江湖易躲,禍事難防,老爺,不管何時,我們走一步說一步便可,切忌插手其中,適得其反!”老張似乎明白朱三的心思,在一旁侃侃而談,看似寬慰朱三,卻是暗中阻止他插手兒孫的感情之事。

朱三聽出了老王話中的弦外之音,看了看他,猶豫了片刻點點頭道:“老張言之有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老人卻是不適合插手管教,再者說,我們現在困在在深淵之內,能否出去還是兩可之事,現在討論這個事情,也是為時過早了。”

老張點點頭道:“是啊,自從掉入這深淵之內,我們便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情況如何,是否有路出去?的確讓人心中不安。”

“老張,我們兩個在這淵底逛逛,看看能不能尋得出口吧!”朱三提議道。

“我亦有此想法,老爺您只管休息,這事兒交於我便是。”老張把朱三扶到一塊石頭上坐了,對他說道。

“好!快去快回,一定注意安全!”朱三囑咐了一聲。

老張點點頭,身子一晃,施展輕功之術,沿著四周的崖壁快速轉了一圈,這時他才發現這淵底是一個長方形的峽谷,長約百丈,寬有三十餘丈,紅彤彤的崖壁光滑陡峭,除了崖壁旁邊張著的一排蒼天大樹之外,四周連個耗子洞也沒有,四人彷彿置身一個狹長的井底之中。

老張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再次回到朱三身邊,指了指頭頂的洞口,有些沮喪的說道:“老爺,頭頂的洞口唯一的出口。”

朱三聽了,心情頓時一陣失落,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唉,這洞口如此之高,崖壁又如此光滑,這該如何是好?”

“爺爺,不必擔心,磐哥說他有辦法出去。”朱三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小惠的聲音,他抬頭一看,王磐和小惠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原來在老張觀察地形的時候,已經驚動了那陷入了深情中的少年男女,二人停止了歌舞,攜手來到朱三身邊,正好聽到朱三的一聲長嘆,王磐俯首在小惠耳邊說了一句話,小惠便開口對朱三說了這麼一句。

“王磐,你真的有辦法出去?”朱三聞言精神一振,把目光看向王磐問道。

“我可以一試!”王磐充滿自信的道。

“磐兒,你想怎麼試呢?這裡的石壁如此的光滑堅硬,無處下腳,難以攀沿,想要攀道崖頂是斷然不能了。那洞口距離這裡少說也有百丈之遙,縱使是當今世上輕功最好的海東青歐陽鶯兒也不敢說能躍將出去,況且,我剛才在尋路的時候,感覺這淵底似乎有一股吸力一般,讓我的輕功大打折扣,所以想要用輕功躍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張在一旁憂心忡忡的道。

“張爺爺,其實我早已經感覺到了這淵底的吸力,要不然,那樹上的鳥雀早已飛出深淵去了,也不會在樹冠中嘰嘰喳喳的唱歌了,我的想法很簡單,便是在這巖壁上打出能攀沿的小洞,我們攀上崖去。”王磐胸有成竹的說道。

“在石壁上打洞?可是我們並沒有兵刃,如何才能在這麼堅硬的石壁上打出洞來?”老張聽的王磐的話,瞠目問道。

“就憑它。”王磐一晃雙掌,自信一笑,說道。

老張看著面前自信滿滿的王磐,心中一動,喜道:“磐兒所言有理,這倒是個好辦法。”一邊說著,一邊暗中凝神靜氣,氣運丹田,將真氣彙集手掌之上,冷不丁的對著身邊的石壁揮了一掌,隨著得“砰”的一聲巨響,老張卻被石壁反擊之力所推,“噔噔噔”退了三米多遠,右手手掌處更是一陣脹痛,他抬起手掌一看,只見那手掌處已然紅腫,虎口也被震裂,一時間鮮血淋漓,甚是狼狽。他驚駭的看向石壁,那石壁上卻是光滑如故,連半點痕跡也沒有。